,來的人由頭至腳都隱藏在黑布之中,但此人身材矮小,站直了身子,也只到燕啟的胸口,而且來人顯然對燕啟心存戒備,與他相隔三步便停住了腳步。
一見那人,燕啟似乎很激動,他大步向前,那人卻後退兩步,燕啟識趣的停下了腳步,“我要的東西,你帶來沒有。”
那人默不作聲的從懷裡掏出一塊布扔到地上,燕啟快步上前,俯身拾起,收到自己袖中,一言不發的轉身便走,來人上前一步,隨即停住,站在原地注視著燕啟快速離開。
來人在樹下站立片刻才離開,嫣然待四周平靜下來,小心翼翼的推醒了已陷入昏睡的姬問風,“問風,咱們得離開這裡,他們很快就能找到這裡。”
天色漸暗,眼看著最後一絲陽光隱沒在山後,楚韻歌慢慢轉過身,看著垂頭喪氣的幾國殺手,而燕啟,卻面色潮紅,顯得異樣的興奮。
“已經將陽泉山方圓兩裡的地方都找遍了,沒有發現龍皇和月帝的蹤影,”拾壹號垂著頭,“七寶香車找到了,停在距離陽泉山兩裡外的那棵大榕樹下。”
心念閃動,已然明白嫣然並沒有回七寶香車那裡,她和龍皇此時正藏匿在陽泉山的某個角落,能夠阻止他們不回七寶香車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龍皇隨著龍鱗黑甲的復甦而虛弱,龍鱗黑甲在完全復甦之前,會吸取主人的部份精血為繼續訂立在契約的基礎,這樣的虛弱將會延續到龍鱗黑甲完全恢復之後,他才會重新變成那個令人望之生畏的龍皇。
“我知道怎麼找到他們!”
燕啟突然開口,仔細的端詳他片刻,都不敢確定燕啟的確是想依靠旁的力量來找到嫣然和龍皇,在緩坡和陽泉,燕衛國的殺手死傷殆盡,但是燕衛國浸入邊越的人不僅僅只有那數十人,那麼他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呢?
“我這裡有一塊月帝用過後絹巾,上面留有她的氣息,”一邊說,燕啟一邊將絹巾從自己袖中抽出,“據我所知,韓坤國帶來的靈犬能夠幫我們找到月帝……,和龍皇。”
原來他是要藉助韓坤國的靈犬,否則,他此時也不會出現在這裡,定然去追蹤嫣然的蹤影了,目光閃動,依稀看見唐濟民嘴角掠過的冷笑,難到他也與此事有關?不及細想,韓坤國的殺手上前一步,“對不起,燕將軍,我們在離國之前,皇上的命令是除了楚大人之外,我們不能聽從任何人的調遣。”
清晰的看見燕啟握緊了拳頭,想必心中已經怒極,只不過有求於人,不便發作而已,楚韻歌淡然一笑,“既然有辦法找到龍皇的行蹤,我想我們無論如何都必須一試,燕將軍,請將絹巾交給我。”
粉色的絹巾,燻了香,拈在指間,沉沉的,應是上等的絲綢,絹巾用嫩黃色的絲線絞了精緻的邊,左下角透著一朵紫色的花,頗為雅緻,楚韻歌微笑著轉身將絹巾交給韓坤國的殺手,“還是由你們親自動手吧!”
黑衣人手用布包著那塊絹巾,立刻有人抱出一隻很小的黑狗,應該就是所謂的靈犬,靈犬隻有三個拳頭大小,黑衣人將絹巾在它面前輕輕晃了晃,靈犬衝一個方向輕吠一聲,黑衣人轉身看著楚韻歌,“大人?”
看方向,是陽泉山下,和自己原來的預測相悖,楚韻歌眨著眼睛看了看那隻靈犬,“來人,隨靈犬追殺龍皇……”
在燕啟的帶領下,各國的黑衣殺手如煙塵般滾滾而去,楚韻歌微笑著轉過身,卻看見唐濟民面含微笑的垂手立在一側,從他的面容中,楚韻歌似乎看到了某種隱藏的秘密急待宣於口,心中已然明白,他已猜到那塊絹巾不是嫣然之物。
“唐兄,對此事有何見教?”楚韻歌一邊詢問,一邊邁步踏上上山的第一級石階,“我看唐兄似乎不太相信韓坤國的靈犬。”
待楚韻歌走了幾步,唐濟民這才轉身跟隨其後,無論楚韻歌的步距如何,唐濟民始終與他保持著三步的距離,“大人,我想那塊絹巾並非月帝之物?”
“是嗎?”他果然發現了,只不過,他是如何發現的?楚韻歌的腳步放緩,“唐兄是如何發現的?”
“原來大人也覺察到了,”唐濟民似乎在笑,那笑容說不出的溫暖,笑容裡包含著謙卑、尊重、期許等等的一切,“那塊絹巾那麼低俗,怎可能是月帝之物?”
的確,在見到那塊絹巾的第一眼便知道並非嫣然之物,首先是那俗豔的粉,觸目驚心,還有那朵花,那樣的花怎麼入得了嫣然的眼睛?但是唐濟民笑容裡的含義並非如此,楚韻歌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的頓住腳步,緩緩的轉過身,然後緩緩的抬起眼睛,直視著唐濟民。
“大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