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浸一個月才能完成消融。”
“龍頭,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姬問風輕輕將嫣然放在軟墊上,細心的用絹巾抹著嫣然額頭冷汗,轉頭看著侯在一旁的葉臺,“我們先回上京。”
“主公,若回上京,贏姑娘也許……,”。葉臺目光閃爍,面色變幻莫測,突然覺得他心裡似乎有一種莫明的恐懼,不知是對龍皇的恐懼,還是對嫣然的迴歸,“主公,不如……”
“放心吧,”姬問風目不斜視,“我自有。辦法讓皇兄赦免嫣然的罪,寧不凡,我已令吳廣和阿奴帶領軍士鎮守邊關,你隨我們一同回上京。”
“龍皇,”寧不凡淡然一笑,“寧不凡。是大帥的屬下,恕不能聽從龍皇的命令。”
轉過頭,姬問風滿面笑容的上下打量著寧不凡,他。似乎絲毫沒有因為寧不凡的違逆覺得不悅,溫言道:“難道你想讓你的大帥一個人回上京?上京乃京畿重地,心懷鬼胎之輩大有人在,對你的大帥懷恨在心的不在少數。”
目光閃動良久,寧不凡輕聲道:“那我就隨大帥回上。京。”
“葉臺,”姬問風輕聲喚道:“你適才說過,嫣然受傷在。前,龍頭幫她吸出有太極箭,又令她血氣和精氣同喪,現在嫣然氣虛血弱,可有什麼良方……”
“主公,”葉臺躬身。行禮,“臣配有一蜜漿名為玉液,以玉液混合新鮮的人血,可以補充精血。”
羊脂白玉瓶,塞子一開,滿殿的幽香,嗅之慾醉,倒入青色的玉碗中,如同清水一般,在火光之中,又有清幽的光芒閃動,寧不凡解開左手衣袖,露出手臂,右手持刀,卻見姬問風早已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血落進玉碗中,與玉液混合。
“夠了,”葉臺待碗內的玉液轉成粉色,輕輕點了點頭,姬問風用手按住手腕,葉臺用手中的布條包裹好傷口,“主公,連服三次便無大礙了。”
“寧不凡,”姬問風緩緩在嫣然身邊躺下,“你去準備吧,三日後回上京,嫣然不能騎馬,她要乘的車,你應該知道怎麼準備了。”
與寧不凡並肩走出大殿,宮門在身後輕輕關閉,寧不凡對葉臺拱手為禮,隨後轉身走下臺階,看著他的背影,葉臺淡然一笑,他知道,姬問風感激寧不凡一直陪伴在贏嫣然身邊,不離不棄,在贏嫣然最艱苦的時候,沒有離棄她,無論是帶他回上京,還是讓他籌備回上京,都是為了提攜寧不凡,只是這少年如此倔強,似乎除了贏嫣然之外,無人可以節制,長此以往,他也許會成為一個隱患。
痛!只覺得那疼痛從肩頭向全身蔓延,如同要將自己撕成碎片一般,冷!如同置身於冰窟,連渾身的血都結冰了一般。
“好痛,”嫣然喃喃自語,蜷縮成一團,“好痛……”
將她抱在懷裡,只覺得如同抱著一塊不會融化的冰,姬問風心痛如摧,連抱著她的手臂都在顫抖,他怎樣也想不到是誰會對嫣然下此毒手,最先懷疑的,是皇兄,但是太極箭是燕衛國的至寶,若皇兄取得,自己不可能不知,那麼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六國盟軍中的人,首先排除的便是燕衛國的人,太極箭名聲太大,為了避嫌,他們不可能動用太極箭,那麼其他五國究竟是那一國呢?也許自己應該寫一封信給楚韻歌了。
“問風,”不知什麼時候,嫣然醒了,她虛弱的笑著,連嘴唇都沒有一絲顏色,“我們在哪兒?”
“在瀉玉宮,”愛憐的撫了撫她冰冷的臉頰,“嫣然,我們回到上京見了皇兄之後,我即刻和你去邊越國,只要到了陽泉,你的病就好了。”
要回上京嗎?嫣然虛弱的笑了,手指無力的蜷縮,如同要緊握拳頭一般,太后!她也在上京。
“嫣然,我知道你累了,在我懷裡,你可以安心的睡了,”姬問風柔聲道:“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的身邊,嫣然,這一次,真的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的身邊。”
相信他嗎?嫣然問自己,可是太累了,真的太累了,累得不想動,累得連想都不願意去想,那麼,也許這個問題就放在一旁,待自己恢復了,再慢慢的想,慢慢的……
不知寧不凡從什麼地方找來的木材,又在短短的三天之內組成了一輛寬敞而舒適的馬車,幾乎如一幢可以移動的屋子,姬問風顯然很滿意,他抱著贏嫣然,看寧不凡的目光中盡是滿意和讚許。
一路疾馳,終於再一次看見了上京的城樓,雨絲如霧,是春來的第一場雨,春寒料峭,嫣然裹在羽衣中,靠坐在車窗邊,看著越來越近的上京城門,“問風,你說姬無塵會如何處置興兵謀反的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