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2 / 4)

幾個月過去了,他每日裡載花買酒、看書舞劍、聽風觀雨,最大的愛好便是坐在溪水邊撫琴輕吟,從不見有半分異動,心裡真真疑惑他的真正來意。

呆站半晌,前方始終一片沉靜,心中尋思今日便這般過去了,沒想到久久聽不到琴聲,忍不住微微抬首,楚韻歌坐在一株桃樹下,若有所思的盯著面前案几上香爐裡升騰起的嫋嫋青煙,緩緩垂下首,心裡只是尋思他到安楚來的目的。

不經意間,他竟然開口了,“今日你陪我到城裡逛逛吧,久居此處,也悶了。”

即使到了城裡,也覺得納悶,這位爺哪兒是來逛街,分明是趕路來的,只見他急急的向前走,對於兩旁的店鋪毫不在意,只是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力求沒有人注目便是上上大吉,走了一路,滿頭的汗,他卻在前方停住了腳步,“道衝,這裡可是贏府。”

贏府?抬首一看,果然是贏府,為了表示喜慶,贏府四周的街道清洗得乾乾淨淨,原來已經有些褪色的大門重新油漆得光可鑑人,上京的百姓自發到贏府四周種植各種花樹,街道兩旁綠樹成蔭,令整個贏府顯得生機勃勃。

“是,就是贏府,”壓低了聲音,心虛的左顧右盼,害怕有贏家的人在四周,可是偌大的街道,卻沒有一個人影,冷清得令人有些驚訝,不由有些懷疑,莫非贏家已經搬走?“爺,您在這兒稍侯,我去打聽打聽。”

“不用去了,”楚韻歌搖了搖頭,“這裡的確是贏府,這般冷清更加能證明是贏府,咱們走吧,我想看的,已經看清楚了。”

不敢多問,只好轉身跟在他身後,重又走向城門,這一次,楚韻歌明顯放慢的腳步,他不停的四處張望,似乎對一切都很感興趣,從背影看,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上京富貴人家嬌生慣養的公子爺,可是誰又能知道心機深沉如海呢?

“道衝,上京城哪家酒樓最有名氣?”

酒樓?看來這位爺今日是動了遊性,他的興致來了,危險也就來了,安道衝心裡暗暗叫苦,面上卻堆滿了笑,“要說上京城最有名的酒樓,那麼莫上京河畔的銀葉樓莫屬,這銀葉樓有幾道招牌菜,若碰巧吃上了,可真真是回味悠長……”

“是嗎?那麼一邊走一邊說吧!”

滿面笑容的走在楚韻歌身後,小聲的介紹著銀葉的招牌菜,說話間到了銀葉樓外,許是因為時辰尚早,所以銀葉樓也有些冷清,小心翼翼的跟在楚韻歌身後,撿樓上的雅座坐下,店小二提著茶壺走了進來,與他處的酒樓不同,店小二穿著整潔的長衫,滿面和氣的笑,並不招呼二人點菜,而是將手中的茶壺換了桌上的茶壺,躬身一禮,站在桌子左角邊的白紙後,想是點了菜,菜名便寫在白紙上傳到廚房。

將適才安道衝介紹的招牌菜點了兩樣,又點了幾味清淡的小菜,等店小二退下,楚韻歌對安道沖淡然一笑,“我知道你心裡疑惑,我之所以知道那是贏府是因為贏天正已逐漸在朝中失勢,嫣然並未獲得姬無塵的寵愛,人情冷暖,贏府門可落雀就不奇怪了。”

“爺,可是贏姑娘與龍皇關係……”

“你道人人都知道龍皇的厲害?”楚韻歌冷笑著,“這世間許多的凡俗之人,連自己近前的三步路都看不清,他們如何會知曉龍皇的厲害?這世間真正厲害的,不是大權在握的人,而往往是那些笑容可掬,貌似最無害的人。”

一餐飯,吃得五味雜陳,總覺得他話裡有話,總覺得他在含沙射影,可是他偏偏什麼都沒說,飯後,他對飯菜不置可否,安道衝心下忐忑,只覺得難言的累,自己想必就是他眼中的凡俗之人吧!

“走開,”樓下傳來一陣喧譁,害怕驚擾了楚韻歌的雅興,安道衝從視窗探出頭,卻是一個年老的乞丐,粗眉大眼,鬚髮皆白,身上的衣服骯髒不堪,漆黑的手捏著一個同樣漆黑的碗,似乎想進銀葉樓討飯。

看他這般年紀還在乞討,安道衝心下不忍,從懷裡掏出幾兩碎銀子,正要扔下樓,楚韻歌站在欄杆旁滿面笑容,“這位爺爺是我請來的,你們讓他進來吧。”

一陣一陣的臭味兒從乞丐身上傳來,連安道衝都覺得噁心,偏偏喜潔的楚韻歌安然高坐,頗感興致的看著乞丐將銀葉樓的名菜胡亂塞進口中,許連味道都說不上,真真是埋沒了一代名廚……

“小哥兒喚我上來,不是為了看老叫化子吃東西吧,”那乞丐雖老,中氣卻足,許是雅間空間狹窄,所以那聲音在屋中激起淺淺的迴音。

聽到回聲,安道衝禁不住大吃一驚,忍不住細細打量乞丐,卻覺得此人平凡至極,吃相極為難看,忍不住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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