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咬張有富的*的,這是真的,是朱麗珍她爸爸朱老二親口對我說的,這事可是關係到你呀,下一步,你打算咋辦吧?”
張樹葉正心煩意亂著,他聽爸爸沒完沒了地叨咕著,就一揭被子,看也沒看爸爸一眼,衝著房梁吼著:“根本就沒有那八齣戲,沒戲。”
張有豹並沒有因為兒子的態度而放棄,他繼續逼著問兒子咋辦:“哎哎哎,你小子也別和你老爸叫喊,我只是問你,你到底想不想娶朱麗珍?”
張樹葉一掀被窩坐了起來,鼓著充滿血絲的眼睛,嘶啞著嗓子說:“想,我天天想,日日想,每時每刻都想和朱麗珍成親,可想又有什麼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朱麗珍昨天就嫁給了張有富,她嫁的是‘老孬種’的兒子,不是你的兒子。”
張有豹耐著性子,用力扒拉著張樹葉的腦袋,瞪起眼睛說:“我知道她嫁給了那個‘蔫巴茄子’,那又咋啦,朱麗珍不是一入洞房,就把張有富的*咬掉了嗎?她為啥要咬張有富的*啊?不就是為了你嗎?要不是為了你,她哪兒能咬自己丈夫的*呢?咬掉丈夫的*,丈夫就不是丈夫,頂多是個太監了,當然,她咬掉了張有富的*,人家老張家一咬她,她也許會住監獄,要坐牢,她就是坐牢,咱們也等她,等她出來了,叫你和她成親。”張有豹卻信心十足地說著,還一邊說一邊死死地盯著張樹葉,他看張樹葉什麼話也不說,又催著說:“你咋想?你倒是說話呀!”
聽了父親嘮嘮叨叨的一番話,張樹葉的困惑又浮現了出來。這是他親眼所見的事,朱麗珍確實咬了張有富的那個玩意,雖然不象父親說的那麼嚴重,把*咬了下來,但咬*是確有其事的,還是自己揹著張有富,去了朱巒光的家裡,幫張有富抱扎的傷口。可朱麗珍到底為什麼咬,從發生那事到現在,張樹葉始終也沒想明白。現在,父親說朱麗珍咬張有富的*,是為了自己,這能是真的嗎?張樹葉又重新捋順了一下“咬*”這事的脈絡。他從朱麗珍和張有富入洞房開始,一點一點地往下想:他們入了洞房,要幹事了,張有富爬上去了,就……一口下去咬了那玩意。不對,她咬他那玩意幹什麼?他要幹她,她就咬他嗎?那我們在莊稼地裡,她怎麼沒咬我呢?她咬他真是為了我嗎?她嘗過我的玩意,她是不是把他和我比了,他那玩意不如我這玩意,所以就咬了?也不對,她對他那玩意怎麼不滿意,也不能咬呀,咋說,他也是帶那玩意的男人呀?張樹葉還是弄不明白,腦子裡翻來覆去的就剩下一件事:朱麗珍把張有富的*咬了一下,朱麗珍把張有富的*咬了一下…想著想著,張樹葉忽然“嘿”的一聲笑了起來。
張樹葉:“嘿嘿,嘿嘿,………”
張有豹見兒子忽然嘿嘿地笑起來,以為他想明白了,也高興地跟著兒子嘿地笑了一聲,呆了一會兒,他又問:“想明白了吧,咋樣,下一步,你想咋辦了?”
張樹葉不再笑了,他對著充滿希望的父親說:“想是想明白了,可也沒什麼上一步下一步的,還是那句話,沒戲。”
張有豹用奇異的目光看著兒子,說:“你不是說想明白了嗎,那那你想明白了什麼?”
張樹葉:“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女人不就是……”張樹葉話到嘴邊,又停了下來,他覺著對父親說這樣的屁話,有點兒說不出口。
張有豹見兒子的話,只說了半句,就催著說:“女人不就是什麼呀?你說呀。”
張樹葉咕咕嚕嚕地說:“女人不就是咬男人的麼,不是用下面那嘴咬,就是用上面那嘴咬,她用上面的嘴咬張有富,還許是張有富叫她咬的呢。”
張有豹上去就給了張樹葉一巴掌,他瞪著發紅的眼睛,吼叫著:“屁話,什麼上面咬下面咬的,我看是你小子沒出息,不敢去爭,不敢把屬於自己的女人,掙回來,搶回來,你,你他媽的是孬種。”
朱麗珍改嫁給張有富,張樹葉內心十分痛苦,只是他天生的自卑心理,頑強地壓下了自己心頭的巨大痛苦,而且裝出了很大度、無所謂的樣子。現在,他摸了一下被爸爸打得生疼的臉,被強壓下的內心的巨大的痛苦,又升騰起來,他脫口說出了深埋在心底的話:“莊稼人誰不想娶媳婦呀,娶了媳婦,就有了家,媳婦能給你生娃兒,有了娃,才有了根兒,哪個莊稼人不是天天想,天天盼呀?更何況,這個朱麗珍,是愛我的女人,我愛的女人呀!”說完了這話,張樹葉並沒有一吐而快的感覺,這話叫他清醒地看到了現實,看到了現實對他的巨大壓力,冷酷的現實使他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這叫他更加痛苦了,他低下頭,把頭幾乎埋在了自己的褲襠裡,還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