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一棍子先把他打倒,然後再找朱麗珍算賬,他手裡的棍子一晃,真就狠狠地砸向了張樹葉。
張樹葉沒想到張根毛會打他,一點兒防備也沒有,張根毛那一棍子,實實在在地打在了張樹葉的腦袋上。張樹葉也顧不得自己的腦袋被打得嗡嗡地叫,他本能一抬手,牢牢地抓住了張根毛那木棍。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二章 洞房風波(5)
###(三)第二章 洞房風波(5)
(三)張根毛原來沒有要打張樹葉的意思,他是看張樹葉死活地要攔著自己,才下的手。他見第一下沒有把張樹葉打倒,想抽回棍子再打,可是,那棍子象是長在張樹葉頭上一樣,張根毛怎麼拽也拽不回來,氣得他指著張樹葉喊:“你讓開,你讓開。”
張樹葉還是一步不讓,他用低低的聲音說:“你,去管有富,有富,要緊。”
張根毛:“你管我管誰!有富命根子都沒了,還有什麼要緊不要緊?”
張樹葉:“保命,保命要緊。”
張根毛:“怎麼保命?”
張樹葉:“找醫生。”
張根毛:“找誰?”
張樹葉:“豬卵光。”
張根毛:“呸!虧你想出這麼好的主意,你他媽的是不是也想要我兒子的命,對不對?”
張樹葉:“只有去了‘豬卵光’那裡,你兒子才能保命。”
張根毛:“去‘豬卵光’那裡就能保命?笑話,一個劁豬匠他能幹什麼?你想叫他把我兒子也劁了嗎?讓開讓開,等我收拾了這個咬人的騷老孃兒們再說。”
張樹葉:“‘豬卵光’能治豬傷,他就能治人傷。”
張根毛:“”張根毛聽張樹葉這樣說,似信非信。
張樹葉堅定地說:“走吧,快走吧,早一點兒到‘豬卵光’那兒,讓他好好抱扎抱扎,有富才能保住命。”
張根毛扔下木棍,轉身把棉被裹在了張有富的身上。
張樹葉抱起張有富,走出正房,走出院子,飛快地朝“豬卵光”家跑去。
張根毛、張有貴緊緊地跟在張樹葉身後,他們一起消失在沉沉的夜幕裡。
洞房裡,滿嘴是血的朱麗珍,嗚嗚地哭泣著,哭得是那麼傷心。
“豬卵光”是劁豬匠朱巒光的綽號,因為他的手藝好,手到“卵”沒,人們就送了他“豬卵光”這個綽號,朱巒光與“豬卵光”又諧音,以後,就沒人叫他朱巒光,只叫他“豬卵光”了。張樹葉他們一到朱巒光的家門口,張根毛就急急忙忙地叫開了朱巒光的大門。
張樹葉把張有富放到朱巒光睡覺的炕上,這時朱巒光還沒有徹底睡醒,他眼睛迷離著,似乎也沒看清來的是誰,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披著衣服。
張根毛一進屋,就拽著朱巒光,指著張有富,說:“快點兒,快點兒,你快點兒看看,看看咋弄。”
朱巒光被張根毛拽得趔斜著起來,他一邊下炕,一邊羅羅嗦嗦地叨咕著:“你這啥豬呀,啥豬呀,這麼金貴,深更半夜來敲門讓劁豬。”他還沒有弄明白是給豬看傷,還是給人看傷。他迷迷瞪瞪來到張有富跟前,在劁豬匠的眼裡,只有生殖器,沒有整體,他只看見了那血忽忽的東西,就指著哈巴襠,氣憤地說:“誰幹的,誰幹的,這是誰幹的這活兒,怎麼這麼不利索,劁豬有這麼劁的嗎?還給人家留了半啦茬兒。”說著,他回身拿起劁豬刀,就要動手,把張有富剩下的那玩意給削下來。
張根毛急忙拽住朱巒光的手,他有點兒哭笑不得,他抱怨著,說:“他不是豬,他是我兒子,不怪大夥都叫你‘豬卵光’,你想把我兒子看家的傢伙什也弄光了嗎。”說完,他覺著自己急了點兒,現在,畢竟是自己求人家,又歉意地說:“老兄弟,老兄弟,你醒醒,醒醒了,你看好了,他不是豬,他是我兒子。”
朱巒光一聽,也嚇了一跳,他趕緊停下了手。他知道自己弄錯了,尷尬地笑了笑,說:“我說呢,這豬怎麼這麼光溜,我還心思,都成了白條豬了,還來劁什麼。”說完這話,他一晃手中的劁豬刀,說“嘿嘿,我這一刀下去,那可不是‘豬卵光’,那可是‘人卵光’了,沒睡醒,還沒睡醒呢,沒弄明白是人是豬,把孩子當豬了。”說著,他仔細地檢查了張有富的襠間,回頭問張根毛:“咋弄的,咋把孩子弄成這樣了呢?”
張根毛想明說是怎麼回事,可他把嘴張了幾張,只是不知道這事該從哪兒說起,老半天,他幹噶吧嘴,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朱巒光也不再往下問了,他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