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是是,”身著灰衣的小妖連連點頭附和:“我也見著了,還記得那天渾身溼噠噠的被人送回來的時候,王手裡就這麼樂此不疲的攥著莫莉姑娘的手,”說著,小妖忍不住示範了下,也佔了下便宜:“王就這麼時不時還香一口,明明都被水淹的大氣都不出了,可還不忘風流本性的好男兒啊,不愧是咱們的王啊!”
“……”此話一出,黑壓壓的小眾人群皆是一片點頭附和。
“可是,我還是覺得那個人間的姑娘配不上咱們的王,咱們王是誰啊,那是三界響噹噹的美男子……配一個人間的小破丫頭,怎麼想都是搭了……”
“也是,就憑我這美貌,王就該……”
“噓——”三四個小妖幾乎同時慌忙捂著它的嘴:“這話可不能亂說,萬一被莫莉姑娘聽了,信以為真。讓王知道了,到時候估計打得你連內丹都吐出來。”
“……”那小母妖見狀慌忙捂住嘴,眨巴眨巴水靈的牙籤寧靜。
“其實,咱們王也怪可憐的,人間的姑娘那命哪有咱們長,估計到時候,咱們王不還是一個人,那個……用人間的話怎麼講來著……”
“守活寡。”
“對,就是守活寡!”
“……”眾妖又是一陣唏噓。
可是,喜慶的事還是喜慶,最終妖怪還是樂呵的嘀咕起來。
“幹什麼,幹什麼吶!”忽然身後穿來一聲呵斥聲,小妖們慌忙回頭只見管家搖搖晃晃的走來,翹著蘭花指,撇著小鬍子:“還在這幹什麼,還不快去好好佈置府上,咱們王可發話了,一切按最好的來,他成親那可是妖界的一件大事!”
說完,見眾小妖鳥獸散,這才晃晃悠悠的去瞅瞅請來縫製禮服的師傅到了沒。順便,還要給城中的魔君還有叫喬然的媒人送請帖,真不明白什麼時候王竟和魔君冰釋前嫌了。
不過,這也是件好事,畢竟妖魔本來就是一體的。
看著手上的貼著,尋思著要不要給對面也送一封,但是斟酌來斟酌去,還是算了,收起手上的帖子放進袖口,小步跑去。
下月初一,是個好日子。雖然有些趕,但是誰讓他們的王樂意,而且還巴不得快點,於是整個府上一日比一日繁忙,小道桌椅的翻新大到假山石、荷花池的置換,事無鉅細,樣樣都要最好的。
燕不遮看著手邊的奏摺,甩袖丟在了一旁:“那些朝中的老骨頭們,怎麼還想著扶持太子,那個不中用的東西留著作何用!”
“太子是皇上唯一的子嗣,除了他還能指望何人。”喬然皺了下眉,聲音卻明顯壓低了很多。
燕不遮微微搓了下手,稍顯少年青澀的臉上帶著不屬於這個年紀該有的陰鷙:“事情你辦的怎麼樣了?”
“還沒找到,只查到當年偷偷抱著小皇子出城的婢女已經死了,小皇子至今下落不明。興許……已經死了。”
“死了?”燕不遮擺弄著手上的茶杯:“死要見屍,就算是座孤墳也要找到。”
“……”喬然沒說再說下去。
“老皇帝撐不了多久了,小皇子若真是死了,太子已然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只需要一次意外就可消失的乾乾淨淨……到時候,能者居之,也許真的不用費一兵一卒就能……”燕不遮沒有說完,幽暗的眼睛漸漸的浮現一絲少有的運籌帷幄的笑意,黝黑的右眼忽然閃過一絲祖母綠的顏色。
……
喬然卻明顯一驚。
幾乎不敢相信的又看了看燕不遮,滿臉的震驚,那忽然閃過的綠色……讓他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遲疑了半天還是小心的說道:“師弟,你剛才的右眼……怎麼……怎麼回事綠色?”
燕不遮倒是不以為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語氣不疾不徐:“你看錯了。”
喬然像是確認一樣又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那雙眼睛,依然是黑色……可是,他很確定之前他沒有看錯……事情變得有些莫名的詭異。
以前,聽師傅說過,人間一直流傳著一種禁術,靠吸食人的亡靈來進行功力的修為,這禁術總共七成,前五成會讓人可以讓人短時間內修為大增,可是越到後面,人的性情會發生極大的變化,但是隨之修為也就越厲害,聽說甚至可以超脫生死……可是,它也因為吸食了太多的亡靈反而會因為陰氣太重,擾亂自身本身的陰陽,直到最後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最終到了是人非人,是鬼非鬼,只落個孤苦無歸的悽慘境地。
這種損人不利己的功力一項是為師父所不齒,所以根本就也只是像他提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