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話的時候,周圍的加拿大軍方人員都自覺地撤了出去,直到後整個冰刑監禁區就剩下了李嘯東和維科奇兩人。
李嘯東回頭看了看後一拔走進升降梯的軍人,等升降梯關上門並開始升起後,李嘯東這把頭轉了回來,看著面前的維科奇恨恨道:
“沒錯,尊敬的上將先生,您說得很對,我是有些為難。”
維科奇凝著眉心,看著李嘯東,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我不知該怎樣撫慰六名隊員的英靈,我該對他們說,這是在為了人類的進步所做的奉獻嗎?這個所謂的奉獻就是讓你們在一個被告知意外核洩漏的研究所內和一群變異人糾纏,直到你們生命的後一刻也不會知道這個任務到底是什麼!!”
李嘯東的眼睛裡泛著淚光,幾乎是吼著對維科奇說道。
“k,現在那個狗屁任務究竟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整個研究所都被炸燬了,就像我在法庭上說的變異人一樣,現在的問題不是有沒有人相信,而是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不存在了,不再具有爭議的意義了。至於我們第七工廠的成員,早在加入這個該死的地下黨一樣鬼鬼祟祟的組織前,就已經在檔案裡被劃上了鮮紅的“戰死”字樣,沒有親人和朋友會為我們的突然失蹤而尋根問底,你們可以像擦去灰塵一樣把我們從這個世界隨意地抹去,然後繼續把光彩斑瀾的一面呈現在世人面前!!”
李嘯東洩完了,帶著手拷的雙手猛力砸在旁邊的金屬廊道牆壁上,出“咚”地一聲悶響。維科奇等李嘯東平復了一會兒心情,上前扶著他的肩膀道:
“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這六名隊員都是我親手選拔出來的,直到現在我仍然可以叫出他們每個人的名字。相信我,當得知六名隊員死訊的時候,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心裡不比你現在好受多少。”
停了一下。維科奇繼續道:
“這次任務由於涉及太多敏感問題。一旦露出哪怕只是一點點風聲。經過外界那些好不容易抓到報料地媒體炒作後。很容易就會使普通民眾受其誤導。而對全球軍事一體化產生懷疑。甚至是反對。因此。出於大局考慮。我當時不可能告訴你們任務地具體情況。至於後來法庭上宣判對你實施冰刑而不是死刑。我想就算我不說你也很清楚。沒錯。這是我下達地命令。”
李嘯東扭過頭來看了維科奇一眼。冷冷道:
“你想讓我對你感恩戴德嗎?我寧願現在馬上有一枝槍口頂在我地頭上扣動板機。給我一個痛。而不是躲在冰窖裡冬眠。醒來後還要飽受心理折磨!”
維科奇搖搖頭道:
“我當然不是想讓你記得我地恩情。事實上。二百年後我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就算你對我感恩戴德又有什麼用?我對你說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下這道命令地原因。我覺得你是一個不可多得地人。真正地人。萬里難尋。四十餘年地軍旅生涯和直覺告訴我。你天生就是一名做軍人地料。你身上有著太多地潛在還沒有掘出來。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去實在是太可惜了。甚至可以說是世界軍事史上地一大損失。我想讓你活下去。活到未來。在未來地世界裡把你身上隱藏地潛在全部挖掘出來。至於心理折磨。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讓你不再受此影響。”
李嘯東懷疑地看了看維科奇,過了一會兒道:
“我怎麼都想不通,你為什麼要把我吹得如此神乎其神。”
維科奇笑了笑,道:
“你們中國有句俗語,叫做當事者迷,旁觀者清,用在你身上很合適。”
……
在維科奇的授意下,加拿大軍方人員再次返回到冰刑監禁區。李嘯東雖然心有不甘,卻也沒有辦法,畢竟人死不能復生,如果維科奇有辦法讓自己從此以後不受心理折磨,那麼自己在未來的世界中“重生”未免不是一個選擇。
帶著這樣一種複雜的心情,李嘯東跟隨相關人員走進了冰刑室,接受催眠。
維科奇所說的辦法,實際上很簡單,就是抹除李嘯東自加入第七工廠後,三年來對於手下六名隊員的記憶,以及在nT4科研所遭遇的一切,直到此前所有對話,都要一併抹除。
方法很簡單,但具體實施起來的時候卻有些麻煩。原因在於李嘯東自加入第七工廠的三年來又學習到了很多的軍事技能,同時還掌握了很多相關軍事裝備的效能;這些技能也好,效能也罷,都和六名隊員或多或少地有些聯絡,比如曾在一起訓練,或是一起研究探討等等。
負責對李嘯東記憶鏈進行抹除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