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洋人在這裡建教堂,建房子,洋行,百貨大樓,一應俱全,和內陸一些城市相比,上海隱然有種領先這個時代數十年的感覺,當時的中國人,提到上海,比提到京城更加敬畏和嚮往,是的,說是領先中國內陸城市數十年,這還是保守之詞,不誇張的說,說是領先百年也不為過,那時候的人,以去上海灘為榮,哪怕是在上海洗盤子,在公共浴室給有錢人搓澡泥兒,也是倍有自豪感的。
可是,這種國際大都市又不是靠當時的晚清建設出來的,而是靠著鴉片戰爭,上海被迫正是開埠,那些侵略者佔據了大半個上海,將他們領先當代中國的東西和物資搬過來堆砌而成罷了,有什麼好自豪的?一個曾經淪為外國侵略者的“租界”的城市,說得好聽點叫國際大都市,說得不客氣的,不就是敵佔區麼?李瑟向來都對上海沒有多少好感,帶著大批的資料返回上海時,得知李鴻章已經進京,知道他是去爭取那對母子的支援去了,畢竟和這些洋人簽約,李鴻章不取得那邊的聖旨,也沒法代表清國簽字,李瑟其實也知道,自己的橫空出世,等於直接延長了清朝的壽命,他對清朝,尤其是晚清,絕無一絲好感,但他也懶得去理會了,這個空間的歷史走向如何,他實在不願意多想,李瑟只是為了生活在這個空間這個時代的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