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
賭場再次安靜下來,那些人都知道這沈青翳仍是晉王殿下的人,晉王真的要把這女人送進虎籠嗎?真的夠恨啊。
眾人紛紛猜測,議論紛紛,這時候沈青翳恨不得自已就這麼死過去,昏死過去,好過被猛虎所食,光是想,她便痛不欲生,後悔招惹那女人了,她是魔鬼,惡魔,妖怪,她不要和她鬥啊。
可是越是恐懼,越是害怕,人偏偏清醒得很,沈青翳明明感覺到自已快虛脫了,可大腦的意識仍然很清新,她哀求著叫著,身邊形形式式的人,卻沒有一個理會他的,他們的眼睛裡是憐憫,是同情,卻唯獨沒有人為她求情。
鐵籠中,猛虎來回的晃動著,不時的咆哮著,一掃先前的安靜,此刻的它看上去比剛放出來更加狂暴了,不時的抖動著鬃毛,仰天震吼,就在這時候,半死不活的沈青翳被扔了進去,鐵門瞬間被關。
猛虎騰空一躍,前爪便按住了苦苦掙扎的沈青翳,血盆大口對準沈青翳的手臂便嘶咬了下去,一大快的肉眨眼被撒咬下來,露出白花花的骨頭,賭場內,很多人不敢看,都掉頭望向別處,雖說以往習以為常了,可是看到一頭巨獸食人,還是感到震憾。
這一次的賭獸,比任何一次都驚心動魄,因為不是一般的亡國奴隸,而是兩個弱女子。
籠中,沈青翳已疼得昏死了過去,大家都以為她必死無疑的時候,不想晉王南宮卓竟然搭弓射箭,三箭齊發,一箭對準猛虎的咽喉,雙箭對準虎眼,嗖嗖嗖的三聲過去,只見先前威風凌凌的花斑虎,撲通一聲倒在鐵籠中,發出一聲巨響。
此舉並不是因為南宮卓有多心疼沈青翳,而是因為他堂堂晉王的女人即能真的送食虎口,即便是衣服,也只有他說不要的的資格。
南宮卓冷沉的聲音響起:“暮清,立刻給她請大夫。”
“是,王爺。”
暮清立刻領命而去,賭場內,人流慢慢的散去,經過他們身邊,不時有人指指點點,大都是針對鳳闌夜的,今晚的事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奇蹟,誰會想到一個十二歲的小丫頭竟能與虎共存,輕而易舉的從虎口脫生。
鳳闌夜看著眼前的一切,冷然的扯唇:“晉王殿下,我是否可以回去了。,”
“好,”南宮卓難得的點頭,掉頭吩咐另一名手下:“暮澄,立刻帶兩千兩的銀票,把九公主送回去。”
“是,王爺。”
暮澄領命送鳳闌夜回去,由此至終,鳳闌夜都沒有看楚王南宮烈一眼,因為先前的一箭正是這男人所射,對於他為何要射此一箭,她心有冷戚?眼看著要走出了賭場,鳳闌夜側首,眸光若有似無的轉向不知名的空間,那後來射出一箭的又是何人?
賭場外面,人潮散去。
鳳闌夜腳下蹌踉,周身的冷汗,在寒夜之中涼颼颼的,止不住輕輕的抖索了一下。
忽然一輛豪華的馬車從遠處疾駛而至,簾門一掀,便有人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竟是金昌國的三公主司馬霧翦,緊隨她身後下來一名男子,卻不是她的手下文莨,而是另外一個貴氣逼人的男子,溫潤如玉,毓秀雋美,即便在暗夜中,也能看出其不凡的風姿來,這人難道是六皇子安王爺,鳳闌夜一念起,便恭敬的施禮。
“見過安王殿下。”
來人果然是安王南宮昀,略挑了一個修眉,不動聲色的打量了鳳闌夜一眼,點頭示意她起來。
司馬霧翦早已撲了過來,一把抱住鳳闌夜的身子。
“你沒事吧,沒事吧。”
那溫熱的話語,柔軟的關心,還有熱熱的懷抱,鳳闌夜一下子被融化了,癱在司馬霧翦的懷中,一動也不動,只默然的搖頭,輕飄飄的開口:“我沒事了,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們回去吧,花萼嚇壞了,你再不回去,她就要瘋了。”
“嗯,”
鳳闌夜點首,被司馬霧翦牽著走向馬車,身後的暮澄忍不住叫了起來:“九公主,你的兩千兩賞金。”
說完拿了兩千兩的銀票走到鳳闌夜的面前,恭敬的奉了上去。
今天晚上,這丫頭為賭場贏了一大筆的錢財,這些只是一點蠅頭小利。
鳳闌夜也不客氣,一伸手接了過來,兩千兩的銀票可是她該得的,這是她拿命博來的,不要白不要。
不過相較於她的坦然,安王南宮昀和司馬霧翦顯然被嚇住了。
“鳳妹妹,你說你在虎籠裡和老虎呆了一柱香嗎?”
鳳闌夜微點了頭,並沒有多說什麼,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