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過此刻的皇上與往常的威儀不一樣,嗜血而殘忍,周身充滿了殺氣。
“皇上擺駕九琅殿。”
元梵立刻朝外面喊叫,有小太監飛快地先行去九琅殿傳遞訊息,這是宮中的規矩,先由小太監傳送訊息,而後讓各宮的娘娘們迎接皇上。
昊雲帝不再多說一句話,大踏步地往外走,他威儀的面容上,此刻布著濃濃的慟傷,如果真的是寧葭那個女人動了心思,那麼他就是欠了玉蓮了,也毀了燁兒。
若說這後宮中他對不起的人,就是玉蓮。因為別人都是帶著目的性地接近他,得到他的寵愛而使得家族有無尚的榮耀,可是她沒有。從他們最初相遇的時候,那個丫頭就痴心一片。他對她很愧疚,所以在最後一刻的時候,他讓她帶著南宮燁離開皇宮,永遠不再踏入安絳城一步。可是玉蓮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寧願選擇死。
他到最後才明白,那個柔軟如水的女子也有堅韌固執的一面,心浮起一點柔軟,可惜只是那一剎那的時間,如果再多一點,再多一點,所有的事情都會不一樣了。
九琅殿,寧昭儀正和女兒文蓓在說話兒,聽到太監稟報,立刻(。3uww。)整 理了一番儀容,領著文蓓跪在大殿正中恭候皇上駕臨。
昊雲帝一走進去,便聽到寧昭儀柔媚的聲音響起:“妾身見過皇上。”
“兒臣見過父皇。”
文蓓細小的聲音響起,文蓓公主一向害怕這位父皇。她和文嬙不一樣,文嬙的個性大膽潑辣,而她卻很內向又有點膽小,所以很少單獨和父皇說過話。
母女二人跪在大殿正中,卻聽不到昊雲帝讓她們起來的聲音。
寧葭的臉色閃過一絲不安,調轉一個面朝裡跪著,什麼話也沒說,依舊柔柔順順的。
昊雲帝坐定,便朝文蓓開口:“文蓓,父皇有話和你母妃商議,你出去一下。”
文蓓愣一下,父皇的聲音好冷,令人打顫。她嚇得哆嗦了一下,哪裡敢多留下,偷偷地瞄了一眼母妃,寧葭朝女兒點首,文蓓應聲退了出去:“是,父皇。”
大殿安靜了下來,昊雲帝陰沉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退下去。”
“是,皇上。”
九琅殿內候著的所有人,包括皇上的貼身太監元梵都退到了殿門外,元梵守著門,沒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進入九琅殿。
跪在大殿上的寧葭周身的寒冷,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感覺要出事了,難道?她不敢往下想,委婉地開口:“皇上,是妾身做錯了什麼事,惹皇上生氣了嗎?”
昊雲帝看著寧葭的神色,如果當日不是寧葭,那麼寧葭就不是處子之身,這女人才是整個後宮最不潔的女子。而他卻反魚目當珍珠,這是老天對他的懲罰嗎?昊雲帝的一張臉陰鷙嗜血,雙瞳好似利刃一般寒光四射。
“寧葭,朕問你,朕喝醉酒的那一晚,寵幸的真的是你嗎?”
寧葭垂著的臉一暗,眼瞳罩起恐慌,不過卻很快鎮定下來,抬首已是一片錯愕:“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當日皇上錯把妾身當成了貴妃姐姐,叫的全是貴妃姐姐的名字,難道皇上還想讓妾身憶起當時的情況?”
昊雲帝眼瞳微沉,如果說不是寧葭,為何寧葭卻知道他把她當成了襄情而寵幸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說當日是寧葭,那麼七皇子又怎麼會講那麼一個典故。他雖然為人冷漠,個性孤僻,不過卻是個言行一致的人。那麼還有一種情況,寧葭事後假意問過玉蓮這件事,玉蓮的個性本就單純,被人用話一套,定然會漏出話來。
“寧葭,朕給你一次機會,如若你自行交待出當晚事情的真相,朕就饒過你寧府一門的人。但若是朕查出來事實與你所講的不符,那麼你們寧府九族,一個都別想逃過。”
昊雲帝說完站起了身,不待寧葭開口,又接著說:“朕只給你一天時間。”
昊雲帝看也不看癱在地上的寧葭,大踏步地走出去,大殿內,寧葭一臉的死灰,想著皇上所說的話。
如若被他查出來,他們九族全滅,而她就是寧府的千古罪人。
“不。”
寧葭哭了起來,殿外,太監的聲音響起:“皇上起駕回宮。”
殿門外,一道纖細如彩蝶的身影奔了進來,直撲地上的寧葭,驚慌失措地叫了起來:“母妃,發生什麼事了?母妃,究竟怎麼了?為何父皇會那麼生氣?母妃。”
寧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哭倒在文蓓的懷裡,她能說什麼?一直以來小心翼翼地隱藏著那一晚上的事,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