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親吻。
“你……到底……”她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連要問什麼都快忘了。
“怕我跟別的女人在一塊兒,為什麼不看緊我一點?”風強熱烈地建議,抵著她額,半真半假地道:“做我的妻子,這樣你就能永遠看住我了。”
“妻子?”這名詞對小兔是陌生、新鮮的。
“恩。”沒想到自己會這麼輕易地說出口,但風強不後悔,這一直是他渴望的。
他對小兔有種異於其他情人的熾熱感情,從第一眼看到她,便想擁有她、保護她、呵寵她。這份情意並沒有在得到她後褪色,反而越發地濃烈。不過是一晚沒抱她,他就失眠了一整夜。
昨晚,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焦慮著、思念著。
從來不覺得夜這麼吵,各種聲音紛紛鑽進他耳裡,有同伴的打呼聲、磨牙聲;夜風拍打枝葉、帳篷,拂過地面的聲響;還有蟬鳴蛙唱,以及夜間守衛巡守經過的聲音。
這些聲音混合成巨大的噪音,吵得他一晚不能睡。
但最大的罪魁禍首,是每當他合起眼瞼,便出現在腦海裡的小兔。
她一會兒煙視媚行地勾引他,一會兒兇巴巴地叫他滾,一會兒眼淚汪汪地瞅視他,一會兒怒氣衝衝地責怪他。無論是哪種表情,都有令他意惹情牽的魅力,想著便銷魂。
“做我的妻子。”他再度要求她,眼光炯炯地凝視她。
小兔知道妻子的意思。雖然鳳族裡沒有夫妻關係,但跟隨牛闖南蕩北,對外界的一些習俗多少有些瞭解。
做他的妻子,是不是表示要離開鳳族?她心裡湧起一股驚恐。
“你不願意?”見她臉色蒼白起來,風強的心直往下沉。
“不是。”她劇烈地搖起頭。她想要當他的妻子跟他在一起,但是也不想離開鳳族。
“你願意。”風強霸道地決定。
“不是……”她又搖頭,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心裡的矛盾。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琢磨不到她的心理,他不禁有些氣餒。
小兔欲言又止,最後是他眼裡的溫暖鼓舞了她,給了她勇氣開口:“風強,做你的妻子是不是表示要離開鳳族?你知道我是不願意離開父親的。”
“就為了這事?”風強眼裡有抹恍然,隨即意味深長地道:“你不用擔心。”
“什麼?”小兔一頭霧水。
跟隨父親旅行時,看到的夫妻多半是妻子跟丈夫一道生活。風強卻要她不用擔心?
“鳳族長與風雲也會遇到相同的問題吧?”他語氣輕快。“想必風雲會跟著鳳族長回鳳族,到時候我也一道去,你不就不用離開你父親了?”
“風強……”圓亮的黑眸升起薄霧。
“這樣就取悅你了?”看進她眼裡的快樂,一股暖鬱的潮流在風強心裡湧動。
“你不知道這對我有多大的意義。”她驚喜地輕喃,纖細的小手攀在他頸上,眼波溫柔似水。
“我只知道你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他沙啞的低喃,凝定她的黑眸繾綣著萬縷柔情。
一股甜蜜的暖流沖刷向她,小兔的眼眸溼潤著,濃烈如酒的情意在眼底晃漾。她情不自禁地踮起腳尖,眼光凝視著他的嘴唇,緩緩縮短四片唇瓣的距離。
熱烈的濃情在唇齒間傳遞,他們忘我的擁抱,彷彿在洪水中抓住救命的浮板,緊緊攀住。
火焰燃燒著他們,即使會在熱情裡化成灰燼,他們也不願放開對方。
甜蜜,多麼的甜蜜。
像深色的蜂漿般沁甜。
這是愛情,賦予他們的生命全新的意義,為他們平凡的生活帶來傳奇。
周遭的一切都變得不重要。
即使那聲音似狂濤巨浪襲來,撥開枝葉、踏過草地,沙沙沙的腳步聲,像熊一般魯莽,連蟄伏草堆裡的流螢都被驚動,淺淺飛起,像草原上閃爍的星星繞著他們飛。
低沉的悶笑像冰冷的溪書澆了兩人一頭一臉。
風強停住熱切解著小兔衣裳的手,迅速將懷裡意亂情迷的情人給護在身後,灼熱的氣息從鼻孔、嘴巴、眼睛、甚至耳朵爆發,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精睿的眼光戒備地射向聲音發出的方向。
“是我。”從陰暗的樹影裡走出熊一般高大壯碩的男子。
他蓄著濃密鬍鬚的臉容看起來有些嚇人,那雙炯炯的眼眸卻飽含著溫和的笑意。儘管身軀顯得笨重,動作倒是優雅敏捷。
“大熊。”風強鬆了口氣,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