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帆離開了落霞居,水月便湊了過來。
“姑娘,晚上咱們要去賞花燈啊?”洛玉塵看著水月討好的樣子,分明是想跟著一起去。
“是啊,怎麼?想我帶你一起去?”洛玉塵看著她眼睛發亮的樣子,煞是有趣,就想逗逗她。
“那敢情好,奴婢這就給您準備衣裳去。”水月轉身就要去翻箱倒櫃。
“哎……我可沒答應你去啊!”洛玉塵故意嚇唬她,老神在在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啊?不要啊!姑娘~~就讓奴婢跟著伺候您吧~~晚上人多,奴婢一定護著您,不讓他們擠了您~~”水月連忙迴轉,在她背後討好地捏著她的肩膀。
“噗”洛玉塵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就你?還護著我不讓人擠著?你自己能站穩當就不錯了,沒準還得煩勞本小姐扶著你呢!”笑話,在這世上還能有人擠著她?她不擠別人就不錯了。
“姑娘~~~”水月依在洛玉塵背後使出撒嬌大法。
“停!停!這拐著十八彎兒的聲音,我可受不了。去吧!去吧!”唉!她是不是對這些丫頭太好了?真是沒辦法啊……
“嚴嬤嬤和含煙、初雪也一起去吧。”洛玉塵看向三人。
新年一過,洛玉塵就將謝媽媽和水蓮三人派去了莊子上,做一些先期準備。落霞居上房裡便只剩下了嚴嬤嬤三人和水月在跟前伺候著。
“奴婢們還是不去了,總要留人看家吧。”含煙、初雪雖然也想去看看,畢竟在宮中多年,一直也沒有出宮的機會,但她們與洛玉塵的關係終不如水月她們親近,不好隨便張口。
“嗨!家裡有什麼好看守的?你們難得有機會看看花燈,一起跟著熱鬧熱鬧吧。”最終嚴嬤嬤推說自己年紀大了,不耐煩動彈,留在家裡看家,其他人都隨洛玉塵去賞花燈了。
在眾人的翹首期盼中,天色終於暗了下來。落霞居眾人吃了晚飯,收拾利索了,匯合了弟弟,上了府裡準備的馬車,在四個青壯家丁的護持下,浩浩蕩蕩去賞燈。
到了西城牌樓底下,幾個人下了馬車,洛玉塵和弟弟走在中間,丫頭婆子們圍在身側,最外邊是幾個青壯家丁,隨著人流兒往街裡走。
街上還真是熱鬧,兩旁的店鋪裡外都掛了彩燈,人們出出進進地甚是熱鬧;一盞盞精緻的花燈掛在街旁的燈杆上,人們圍在一起,或品評或猜謎,不時發出一陣陣讚歎聲和哄笑聲,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歡樂地笑容。
洛府這一大群人開始還聚在一起,漸漸地就被花燈吸引,沒有多久就都走散了,只剩下了洛玉塵姐弟二人、初雪和一個家丁還走在一起。
一路上洛玉帆不停地東張西望,終於看見不遠處走過來的兩個人,連忙拉著姐姐擠了過去。
“這麼巧!你們也來看花燈啊!”展墨巖和梁亦飛結伴迎面而來,驚喜地打著招呼。其實他們早就來了,就等在街口牌樓下,看著洛府的馬車到了,便一直跟在他們後面。直到方才才緊走了幾步,越過了他們,又從前面繞回來,做出剛剛相遇的樣子。
還真是“巧”!洛玉塵看了一眼身邊雀躍的弟弟,這個傢伙,敢算計你姐姐,看我回府怎麼收拾你。
“真巧!師傅你也來賞燈啊!這位是……”洛玉帆看向旁邊的錦袍青年,嗯……夠帥的。
“這是為師的朋友,梁亦飛樑公子。”展墨巖介紹道。
幾人互相拱手見禮,便自然地搭伴繼續向前走。
展墨巖走在洛玉塵身邊,看著她沉靜的面色,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最後還是洛玉塵率先開了口。
“我該怎麼稱呼你呢?展壯士?還是展先生?”洛玉塵轉頭望著展墨巖,街邊的燈光照在她深邃的黑眸中,恍惚之間彷彿深潭,吸引著他的目光無法轉移。
“還是希望你叫我展師兄,見你一面還真不容易啊!”展墨巖嘴角微彎,輕輕感嘆道。
“何必非要見我呢?不是已經跟你說清楚了嗎?我不是你師妹,你一定是誤會了。”洛玉塵覺得這個人太執著,有必要將話說清楚一些,“世上並不是只有你們‘藥王門’會醫術。至於‘藥王訣’——我也沒見師傅拿出來過,也許只是她曾經聽說過或者是很仰慕這本書,才略略提過一次而已。”
“怎麼可能?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多巧合?我已經打探過了,你師父出現在那裡的時間與我師叔消失的時間一致,而且‘藥王訣’是我派不傳之秘,別人根本不知道的。”展墨巖轉身站定,定定地望著洛玉塵,“你又何必急著否認呢?難道有我這樣的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