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來做什麼?無非是見著姐姐醫好了太后的病,過來沾光罷了。”洛玉帆咬著牙憤憤道。
“唉~傻弟弟,你還是太小了。這豪門富戶的,還不就是那麼回事!誰若得了勢,隨處都是親哥哥熱姐姐的;若是有朝一日背了運,不單沒人拉扯一把,反倒要踩上兩腳,方能舒心呢。再者說,若想在這大宅門裡立足,沒有母族的支援,怎麼使得?”
“那……那便白白地放過了他們?讓那起子小人如了願不成?”洛玉帆不甘道。
“那自是不能,肯定要讓他付出些代價的。總得讓他疼上一疼,方能記得長久些,日後再要落井下石時,也得掂量掂量斤兩方好。以後日子還長著呢,自是不必急在一時。”洛玉塵諄諄善誘地給弟弟補上入世第一課。
姐弟二人正說著,門外小丫頭稟報,老爺遣了人來請二少爺和二小姐前面見客。
“知道了,讓來人略等一下,咱們這就過去。”二人換了衣裳,收拾利索了,上了小轎,向前廳行去。
片刻間,到了前廳。二人進了廳中,只見父親正和一個穿著富貴萬字錦袍的中年男子對坐而談。
那男子一見姐弟二人進來,立即站了起來,緊行幾步來到二人身前。
“這……這就是我那外甥、外甥女兒?”舅舅伸著雙手顫抖著說道,“都長這麼大了!唉~可憐我那薄命的姐姐,竟是個沒福氣的,丟下這麼靈秀的一對兒兒女,早早地……就這麼去了……”邊說邊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洛玉帆面帶薄怒地轉過頭去,沒搭理舅舅。
洛玉塵福身施禮道:“玉塵見過舅舅,還請舅舅節哀。”
“是啊!過去的事情就莫要再提了,還請大舅哥坐下說話吧。”洛三老爺連忙勸慰著舅爺坐下,又使人上了茶。
舅爺坐在椅子上,品了口茶穩定了一下情緒,開口道:“妹夫啊~這次愚兄來到京城,一是為了看看姐姐的一雙兒女。這幾年不見了,玉塵也長成大姑娘了,沒幾年就要說親了,也要著手準備嫁妝了。我這次過來也帶了一些東西,看看用得上的就添置一些。”
“大舅哥能來看看他們兩個小的,就是他們的造化了,怎麼能再讓您破費呢?再者塵兒還小,我還想多留她幾年,先不急著說親。便是說了親,嫁妝她母親也早已經備下了,就不勞大舅哥費心了。”洛三老爺聞言連忙推辭。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大舅哥幾年未曾登門,這忽然間這麼熱心,肯定是事出有因,自然不能掉以輕心。
“除了此事,大舅哥還有何事要辦啊?”洛三老爺連忙轉移了話題。
“這次上京,二是為了看看京裡的行市如何。如今江南那邊生意不太好做呀,愚兄準備在京裡尋幾個店面,看看能不能在這邊發展一二。妹夫在京裡多年,人脈關係自是廣博的,到時還得請妹夫引薦一二。”
果然,舅舅此次登門是有事相求啊。
“這個嘛……”洛三老爺沉吟了一下,“愚弟雖然是京城人士,但平日結交的都是文人墨客,並未曾與商賈之流有什麼交情,恐怕到時幫不上大舅哥什麼忙啊!”
“當然不是要妹夫與商賈打什麼交道。這在京裡行商,若是背後沒有哪個高官顯貴做靠山,是萬萬不行的。妹夫只要給愚兄引薦個高官顯貴即可,愚兄定不會虧待妹夫的,事成之後必有重謝!”邊說著,舅爺邊給洛三老爺拱了拱手。
“這……愚弟官職低微,哪裡認識什麼高官顯貴啊?!”洛三老爺皺眉為難道。
“妹夫過謙了。如今誰不知道外甥女兒有一手高超的醫術,不單醫好了定遠侯府的小姐,還被請進宮給太后瞧病,在宮裡住了一個來月。這認識幾個貴人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妹夫不會連這點小事都不肯伸手相幫吧。”舅爺將茶盞放在桌上,面上帶出一絲不快。
洛三老爺還待推辭,洛玉塵插言道:“舅舅,父親並不是不願相幫,只是一時間不知該請託何人方好。不知舅舅準備何時開始啊?若是不急的話,等過了年再徐徐圖之,不知舅舅意下如何?”
“不急!不急!年後再辦也來得及。”聽洛玉塵如此一說,舅舅大喜過望,連忙道,“還是外甥女兒爽快,既如此,此事就拜託妹夫和外甥女兒了。”舅爺連忙起身,又向洛三老爺作了個揖。
見女兒已經應下,洛三老爺也不好再說什麼,不然倒顯得他存心不幫似的,只好作罷。
舅舅見此行目的已經達到,又閒談了一陣子,便起身告辭,心滿意足地去了。
“你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