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費一些精力去和他們鬥智鬥勇就更好了,奈何人世間本就沒有十全十美的好事。
薛娘子照例沒在山莊久呆,她除了教許薇姝,還教導兩個女孩兒,都是尋常的莊戶人家,至於怎麼請到她這麼一位教養嬤嬤,那隻能說是奇緣。
寶琴扶著薛娘子,好好把她送出門,還給她裝了一包許薇姝做的藥茶。
薛娘子坐在車上,回頭看了一眼。
其實仔細想想,要是許家小娘子過了這一關,後半輩子就跟了她,也不是不行,教導了她三年,她還真覺得這位小娘子是個好相處,且難得頭腦清醒的女子。
這事兒不急,還得再看看。
冬日的天氣越來越冷。
又是大風大雪,一覺醒來,練了兩張大字,許薇姝本來想抱著球球在屋裡貓上一整天,結果還不到晌午,洞簫山上她前陣子剛剛結交的一忘年交就送來一封信。
普普通通泛黃的舊紙,寶琴替她展開,不覺驚奇:“這是什麼花?”
紙上一字沒有,只有一朵花。
一朵雪絨花。
許薇姝一愣,苦笑。
這傢伙的畫技實在不錯,出去擺攤賣錢,說不得還能過上不錯的日子,只是這種禮物,許薇姝一點兒都不喜歡。
一看就知道,那傢伙又沒了糧食,專門到自己這兒打秋風來了,可她的食物也不算多,養活自家一家子應該沒大問題,問題是,自家的忘年交養了三百多口子人!
那老頭閒來就有撿人的毛病!
自天正十年開始,大殷朝始終是多災多難,地震,洪澇,乾旱,冰雹,瘟疫,一年又一年,民不聊生,這也就罷了,羌國秣馬厲兵,戰事頻頻,國內文臣弄權,黨爭不斷,武將養寇為患,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