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香茶,也整壺倒在門口的雪地上。
許薇姝只是駐足聽了聽,嗤笑一聲,到是中氣十足,沒想到被拐一遭,到真把氣血虧虛的毛病治好了。
隨即沒有理會,連玉珍在面前哭也不管,先讓廚房做了常吃的菜,吃飽喝足,沐浴更衣,吹乾了頭髮,小寶也鬧得口乾舌燥,嗓子沙啞。
“給我水!”
小寶蹲在臺階上,斜了一眼身邊的丫頭,幾個小丫頭剛想去拿茶壺,吳媽媽一個眼神過去,頓時瑟縮,一動也不敢動。
“聽見了沒有,我說,我要喝水!”
無論他怎麼哭鬧,怎麼吵吵嚷嚷,院子裡的下人和木偶人一般,就是不動。
他想往外面跑,可守門的兩個粗使婆子黑著臉,真敢上手抓他,胳膊一杯抓住,疼的眼淚都落地。
寒風呼嘯,小寶氣喘吁吁地瞪眼,一臉的懵懂,實在弄不明白,往日膽小如鼠的下人,為什麼都敢不聽他的話!
許薇姝此時才扶著寶琴的手出門,往門口一立,低下頭去看向小寶。
小寶一見是她,整張臉都皺在一處,瞳孔微縮,猛地低頭,也不知是驚還是懼,可居然沒敢繼續鬧下去。
許薇姝笑了笑,扭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飯食,淡淡道:“你浪費掉了五口之家一週的口糧,還是逢年過節都不一定能吃到的。就照家法,每日下地做兩個時辰的活兒,或者打獵湊夠雙倍的基本份額,否則,就只好餓著。”
小寶低著頭,還是不言不語,根本不跟許薇姝說話,也不看她一眼。
在許薇姝的印象裡,好像這一點兒到沒太大的變化,以前小寶就怕原主,也不跟原主多說話。
她也不需要他多話。
“送小郎君回房間休息,從明天開始,執行家法。”說完,許薇姝扭頭回屋睡覺。
寶琴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一個勁兒給玉珍使眼色,往日裡,小寶連擦破一點兒皮,也要心驚肉跳的玉珍,竟然跟沒看見似的,耷拉著腦袋戳在小郎君暫住的東廂房門前。
“小娘子……”
許薇姝擺擺手,失笑:“你還怕我吃了小寶不成?去睡。”
她其實挺滿意,就看現在,她在秋爽齋裡鬧得天翻地覆,肖氏派來的丫鬟婆子們也再沒聽到動靜,就知道,她的人確實把自己住的地方控制的不錯。
雖說懶得替肖氏教訓人,可礙了自己的眼,也是麻煩。
吳媽媽這差事就辦得不錯,她來了沒兩日,就安排李氏還有丫頭秀芹,並一干肖氏安插的僕從,都住在秋爽齋西邊的小院,尋常只讓他們做灑掃類的差事,不許隨便亂走。
各個門都安插自家的人手,保準兒這些傢伙想聽個牆角,也得至少在兩雙眼睛的注視之下。
最近幾日,李氏一點兒動靜沒有,連她手底下的小丫頭們也沒鬧,秋爽齋就算比不得莊子裡清淨,到也相差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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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家法
李氏和秀芹,當然不可能聽不見小寶的鬼哭狼嚎,問題是這兩個是肖氏的人,本身對那位小郎君也沒有多待見,再加上她們倆在秋爽齋的日子不好過,挑了幾次刺兒,次次讓許薇姝身邊的吳媽媽逮住錯處教訓,她們還不敢鬧大驚擾了那位老太太,也只好暫時收斂,不在上趕著找事。
反正夫人只是想知道這邊的訊息,沒讓她們幹什麼旁的。
如今那位主兒教訓小郎君,她們當下人的,更沒法管,最多明兒去和夫人說一聲就是。
今年的冬天雪大的厲害。
尋常百姓凍死餓死的不計其數,世家勳貴,名媛們到都以賞雪為樂,國公府也早早凍了幾盆冰花,供諸位主子賞玩。
秋爽齋卻風格格外不同。
前幾日,許薇姝讓人在院子裡壘了火牆,說是要種菜,一群丫鬟僕婦們都忍不住覺得可樂,先不說這菜能不能種成,光是炭火就得耗費多少?
這等珍貴東西,如今他們國公府可沒能耐享受,那位小娘子還真當如今是前任國公爺在世的時候不成?
可許薇姝一聲招呼,就招來一幫半大孩子,火牆居然真利利索索地建了起來,壘了爐灶,還送了一車石炭,真種上了菜。
綠油油的小青菜顆顆鮮嫩。
小寶一臉的黑泥,拿著小鋤頭,蹲在地上除草,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下來,磨磨蹭蹭,慢慢吞吞。
玉珍立在一邊,看了看日影計算時間,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