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價,長得讓人心驚肉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錢也買不到糧,許薇姝只給他一個建議,買田置地自己種。
許薇姝到覺得,她現在積攢下來的吉水不多,可也一年比一年多了,說不定過些年,種出來的糧食就足夠他們吃喝不愁,再說了,便是沒有吉水,以她能知旱澇的本事,難不成還伺候不好土地?
她那女神仙的俗號,也不是白得。
可惜,當年九微仙子一怒江河改流,現在也就是能糊弄糊弄尋常莊稼人。
天色漸晚,主僕兩個才乘車回返。
馬車有些不平穩,許薇姝也就沒用讀書來打發時間,拉著寶琴兩個打棋譜。
她棋藝一般,卻也還看得過去,至少贏贏寶琴這小丫頭,那問題不大,‘欺負’小丫頭‘欺負’到兩眼淚汪汪,許薇姝渾身舒爽。
就在這時,馬車忽然停了停。
車伕小林扭過頭道:“小娘子,前面虎跳河有人攔路。”
許薇姝怔了怔,撩開車簾看過去,就看見至少有五十名銀甲戰士,身上披著大紅色的斗篷,迎風而立,領頭的那個很年輕,最多二十四五歲,相貌清秀俊朗,劍眉,鳳眼,鼻樑又直又高,雖然盔甲及身,也是一臉儒雅氣息。
她卻隱隱約約能感覺到一股刀槍斧鉞的銳氣撲面而來,身體裡,也不免被激起劍意洶湧。
許薇姝早就習慣了戰爭。
一夥兒要出城過虎跳河的百姓被攔下,有幾個人一看就是獵戶,還有一個採藥人,旁邊停著一輛靈車,六個中年漢子披麻戴孝,面如土色地看著那些銀甲戰士們,瑟瑟發抖。
銀甲戰士中領頭的年輕人很是隨意地掃了一眼人群,走到靈車旁邊看了看,盯著其中一個披麻戴孝的中年男人冷笑:“靈車裡的,是你什麼人?”
“是……是家父。”
“哦?”年輕人輕聲而笑,“打算葬去哪兒?”
“回,回官爺的話,小的祖籍雲州,打算送父親回去安葬。”那漢子低著頭,汗水流下來,在他腳下的冰雪都融了一小塊兒。
“原來是遠葬。”年輕人輕聲而笑,“你們這排場可夠大的。”
一般人家遠葬都是輕車簡從,又不是勳貴大戶,往來能住驛站,也也有地方停靈。
第三十一章 相遇(下)
六個中年漢子低著頭,瑟瑟不語,手背上卻是青筋畢露,顯然是緊張的很。
年輕人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地道:“難為你們,寒冬臘月,辛苦跋涉……聽說雲州人都喜歡上華山下的芙蓉糕,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那麼美味?”
中年漢子咬了咬牙:“小將軍怕是記錯了,上華山的素齋到有名,芙蓉糕是金玉江畔的最地道。”
“哦?”年輕人攏了攏身上的披風,目光在這些人身上打了個轉,“看來真是我記錯了,行,不難為你們幾個孝子,走吧。”
六個中年男人聞言頓時鬆了口氣,千恩萬謝地跪下磕頭,趕緊收拾東西,拼命吩咐人把棺材抬上車,準備過河。
不遠處許薇姝看著,忽然一皺眉,低聲道:“不對!”
寶琴一怔:“小娘子?”
她搖搖頭,沒和自家的小丫鬟解釋,只見前面的靈車剛一半上船,年輕的小將軍就忽然甩出長矛。
長矛如風,直直刺在船頭,整艘船頓時一震,靈車咕嚕嚕就滾下了河。
眾人眼睜睜看著一大桶鹽粒紛紛揚揚散落河中,那六個中年漢子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小的不是想販私鹽,實在是雲州的官鹽太貴,我等賤民,買不起啊,將軍饒命,饒命啊!”
最前面那個中年漢子,撲倒在水裡,失聲痛哭,其他人見狀,一紮就進了河,拼命遊,還有一個勾住中年漢子的胳膊,拖著他就飛速遊走。
岸上頓時騷亂成一片。
排在最後的銀甲戰士彎弓搭箭,就要射出去,當先的年輕人伸手按住他的胳膊。
“高將軍?”
銀甲戰士一怔。
年輕人目中略帶了幾分無奈,臉色不大好看:“算了,都是些苦命人,咱們今日奉命捉拿刺客,不要分心。”
就在此時,遠處有一騎來報:“將軍,咱們兩個夜不收在東門出了事。”
小將軍的臉色頓時大變,一個胡哨,所有士兵齊齊上馬,狂奔而去。
寶琴也鬆了口氣,一把撩開車簾:“可算是……”
她一句話沒說完,正好和那銀甲小將對眼,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