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她也臨危受命,當家做主。
這些日子,五夫人接手爛攤子,整日發愁,如今知道還有趙王府這麼一半盟友,總算稍微鬆了口氣。
趙王府可真有氣象。
五夫人出了門。整個人就放鬆下來,忍不住四下打量了打量,心下感嘆,這座王府佔地面積極廣。距離皇宮相當近,地段極好,是難得的好宅院。絕對屬於京城人們最想要的宅子之一。
往年也不是沒人打過這座王府的主意,只是一字並肩王趙元在世時就說過。他夫人在此地過世,便是將來宅子空置。也不肯讓與旁人。
以他的身份地位,這點兒要求,皇帝還是願意答應的。
當然,那些個世家大族,王公子弟,也不可能為了一處宅子得罪號稱瘋狗的趙元。
要知道眼下京城地價高昂,離皇宮越近,地價越高,就這片地方,尋常王爺能得個兩三進的大宅子,就算是相當不錯,趙家卻把一座面積甚至比萬歲爺的紫宸殿和皇后娘娘的蓬萊殿加起來,都大出個兩三倍的大宅子空閒,著實是闊氣的很。
從這也看得出,趙家還是極有底蘊,哪怕趙家已經只剩下個年輕女子,無人在朝,只要這份名聲還在,京城那些個王公貴族們就不敢明目張膽地朝著他家下手。
五夫人以前總覺得菁娘這個小姑子是個大麻煩。那孩子在外面仗著家裡有錢,沒少大把大把地散財,這也就罷了,毛家再困難,也不缺孩子的零花錢,可外表雖然天真不知世事,私底下卻輕而易舉地就把家裡男人們都攏在掌心,連自己哥哥們房裡的事兒也要管一管,整個毛家,她簡直能做大半個主。
她早就聽說,菁娘六歲那年,她大嫂子進門,本來很得婆婆喜愛,公公看重,丈夫疼愛,就是有一回,不知怎麼回事兒,就把菁娘最喜歡的貓給踩了一腳,那貓當場吐血而亡,菁娘哭得差點兒暈死過去,她大嫂子也被大公子打了一巴掌。
菁娘事後還給嫂子求了情,好像沒做任何一件不該做的事,可五夫人心裡明白,從那之後沒幾日,大嫂便失寵,再也沒見到過自家男人,毛向還娶了一位平妻回去。
即便沒有證據證明,一切都是菁娘故意所為,五夫人也有一種直覺,這個菁娘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真心來說,她是不願意小姑子參加選秀,落選便罷,萬一要是一不小心選進宮裡,或者進了哪家龍子鳳孫的後院,也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安分守己。
她進門的時日不久,到是知道毛家以前在江南替忠王辦過差,算是忠王的半個錢袋子,多少算走錯了路,如今忠王倒下,雖說他們也沒被太過牽連,可影響卻不可能沒有。
五夫人和家裡那些力圖上進的男人不同,她只是小女子,只希望能有安穩平靜的生活。
“哎,只希望是我多慮了,她就是太天真,不懂人情世故,這才總喜歡做點兒讓人不痛快的舉動。”
東宮
此時臨近冬日。
還未曾下雪,不過,宮中已經開始準備木炭和棉衣服,底下人都忙忙碌碌。
玉荷捧著托盤,放輕了腳步慢慢進了門,就見自家娘娘歪在軟榻上,拿著兩根長長的竹針,正織手套。
“娘娘,這是針線局送來的料子,您過過目吧。”
許薇姝皺了皺眉,掃了一眼,托盤上除了放著一本摺子外,還有訂成一排的每一塊兒只有拇指粗細的綢布條。
她隨意選了兩塊兒柔軟吸汗的,玉荷便蓋了紅章,又把摺子拿過來看了看,見都是些安排發放冬衣,木炭時間的瑣事,便取了印章蓋了個戳。
許薇姝本在東宮安安分分地管著自家的小院明居,其它的事兒都有太子妃做主,她可沒越俎代庖的意思,後宮有皇后,東宮有太子妃,她雖然是宮中排名第三的女boss,可其實就是個打醬油的,奈何皇后一直抱病,那位陛下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那日下面彙報選秀之事,他忽然下令要許薇姝和太子妃協辦宮務。
言外之意,選秀的事兒就全權交給太孫妃和太子妃,連帶著其它宮務也照此辦理,不用再讓他操心。
她這個太孫妃的名字,還排在太子妃之上。
這個口諭一下,太子妃當面沒說什麼,還客客氣氣邀請許薇姝每天去她那兒‘辦公’,實際上那眼刀簡直凍死人。
許薇姝也是無語。
方容對此到是一副全在意料中的表情,只笑著說:“隨我們家姝娘高興就好!”
高興個頭!
許薇姝才不願意多和太子妃打交道,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