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夫人也被皇帝的怒氣嚇了一大跳,卻還是鎮定下來,輕聲道:“回陛下,臣婦為先夫守過頭七之後,整理他的遺物時,竟然發現幾封密信,全是先夫寫的,寫給義王殿下,信中,先夫就曾經懷疑皇太孫方容的來歷有問題,也許並不是真正的太孫……”
皇帝愣住:“義王?此事與義王有關?”
他目中頓時閃過一抹疑慮,幾乎要陰謀化了,若是方容倒下,那能用的兒子裡,只有義王最讓他器重。
只是,他不願意這麼想。
雖然最近對義王有些不滿,覺得自己這個兒子,不像他表現出的那般仁義。
可皇子們,哪一個又真的簡單?皇帝以前也知道,自家這個兒子那一套仁義做派,多也是面具,是為了徵得滿朝文武支援的一種手段,可能一直維持面具,他也高看這小子一眼。
他還是希望,兒子哪怕為了自己的位置爭奪,那也是各憑本事,是光明正大地去爭奪,而不是玩陰謀詭計。
皇帝坐下來,“鄭峰,傳義王。”
鄭峰應了一聲便下去,周圍的人都不敢說話,
整個紫宸殿,一片寂靜。
義王來的很快。
鄭峰顯然是派出快馬去叫人,他一來,乍一見章夫人,頓時連連哀嘆,也不等皇帝追問,更沒有表現出自己不知情的一面,直接就道:“兒臣聽聞章夫人狀告太孫,便知此事不好,沒成想,竟然真驚動了父皇,父皇請贖兒臣隱瞞之罪,實在是此事過於重大,兒臣也昏了頭。”
他如此乾脆,反而讓人信任。
就這話題,內容驚悚到觸目驚心,任誰知道了,都會大驚失色,他不敢輕易透露,也不是太難理解。
皇帝沉默,盯著他看了半晌,“也罷,章梁氏說,章和曾經給你寫過信?你和章和熟識?”
“回父皇,章和我兒臣都愛看戲,到是在教坊司遇見過幾次,頗為投契。”
義王在清流圈子,文臣圈子裡向來人緣好,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