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容退後一步,隨手把自己的外套整理好,又攏了攏頭髮,側頭不去看李巧君,只沉下臉,盯著那群跟著李郡主的隨行宮人,“還不扶郡主下去,若是李郡主傷了身體,你們擔當得起?”
一群宮人面面相覷。
李巧君卻猛地站起身,眯著眼睛瞪著他:“你為什麼不敢看我?你還想要什麼?這麼多年了,你日日獻殷勤,不許我陪阿嶽一起死,也不許我去羌國替他報仇,不就是想得到我?現在如了你的願,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方容:“……”
他忍不住去看許薇姝,半晌才苦笑道:“郡主怕是誤會了,方容對郡主從無非分之想,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且我已有心愛之人,並沒有打算要郡主如何,雖然我並沒有覺得自己做得事,會讓郡主會錯了意,僅僅是顧念與薛嶽的兄弟之情,所以照顧他的遺孀而已,但若是郡主有哪裡誤會了,我可以保證,從今以後,不再和郡主說半句話,不做任何會讓郡主不快的事情,如果郡主想去羌國,便請自己去求皇上或者鎮南王。”
說完,他就當真閉口不言,無論李巧君怎麼不敢置信,怎麼生氣,也都再不肯看她一眼。
許薇姝拉了拉李敏,兩個人越眾而出,咳嗽了聲,才道:“王爺,您身子還沒好,請快回去歇著,萬歲爺有命,要您好好保養。”
方容就老老實實回了房間鎖上門,臨進去,還交代侍衛守門,千萬別讓什麼人偷溜進去。
防備的顯然是完全不要顏面的李郡主。
李巧君愣了愣,抹了把臉,把臉上的淚痕擦去,直起身來,扭頭緩緩又上了軟轎,終於還是走人。
她一走,整個福王府上下都鬆了口氣。
連萬事不理的福王都派人來問了問,看樣子對李郡主頗為忌憚。
福王一系現在本就十分艱難,一舉一動都被皇帝和京中各色人等盯著,要是和鎮南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