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點重重。就是皇帝下令給蒐集的罪名,那些罪名裡能有十分之一沾點邊就算不錯。
現在皇帝說是誤會,那也只能信是誤會。
萬歲爺來了這麼一手,福王府又成了香餑餑,連帶著福王府裡唯一一個在外面有爵位的兒子,安王,也勉強算得上有點兒引人注目。
安王年紀不小,身體又不好,好些人都覺得他或許沒能耐留下個後代,不曾想,現在到有了,哪怕不是王妃生的,那也很了不得。
當然,現在安王未歸,沒請旨給那女人一個名分,孩子未曾落地,更別說記入族譜,勳貴人家都還不好明著去王府說這事兒,可私底下來得勤快些,送點兒補品,跟王妃暗中道一聲恭喜,那也應該。
許薇姝一連好幾天應付這些人,到也哭笑不得!
那些貴婦人們,還真以為這不是壞事兒。
連許愛麗也糾結,抽空跑到王府和許薇姝談心,言外之意就是,這孩子你先護著,千萬別動什麼歪心思,王爺又不在,身為王妃,合該把事兒辦妥當,要是將來沒辦法生兒子,這一個好好養,那也不是不能養得和自己貼心貼肺,就是能有親生的兒女,多一個庶子並不是什麼壞事兒,可不能學那些個眼皮子淺的女人!
許薇姝知道她是好心,便沒刺她幾句——當年她那場婚姻,不就是讓小妾給鬧騰得不可開交,雖說那個未來小妾沒懷孕吧!自己吃了悶虧,這會兒到讓自家姐妹大方點兒。
好好把許愛麗給勸回去,自家姐妹說幾句不中聽的,許薇姝轉過頭也就忘了,不會太當回事兒。
可惜,家裡這個雯姑娘實在不是個安分的。
這日,許薇姝正準備去莊子上常常新鮮蔬菜,玉荷就一臉難堪地過來,顧不上在王妃面前不失禮,隔著老遠就聽見她咬牙切齒地怒罵道:“都是什麼玩意兒!真當自己有多金貴,她怎麼敢,怎麼敢!”
許薇姝也吃了一驚,忙仔細一問,才知道那個雯姑娘身邊的丫鬟春杏兒,藉口要出門去買些胭脂水粉,竟然偷偷摸摸去了福王府。
還不只一次,三天就去了四回,甚至把手頭的釵環首飾換成銀錢買通人家福王府的門房,探聽到世子和世子妃的行蹤,跑去堵路去了。
還是王府這邊的門房見她說去買胭脂水粉,回來時檢查,身上卻沒有,起了疑心,這才向上報。
也是王府現在規矩嚴,春杏兒又不是個安分的,玉荷一早叮囑,多關注些。
許薇姝:“……”
本來一件小事兒,這下子鬧大了。
春杏兒一白痴,竟然攔人家進山上香的世子妃的馬車,當然沒敢說,她懷疑許薇姝虐待她們家姑娘,想把孩子做掉的話,只說姑娘有孕,身體不好,知道世子妃是個慈善人,想求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給她們姑娘看一看。
這位就算沒有吵吵嚷嚷,弄得眾人皆知,可她一大活人,還攔了世子妃的路,誰還能不知道?
京城的老百姓又愛看熱鬧,更愛聽八卦,類似這種王公之家的小道訊息,傳的不要太快。
幾乎一眨眼的工夫就傳得眾人皆知。
世子妃也傻眼,不可能真派什麼大夫,只說安王妃是宮中女官,尤其和太醫院相熟,認識精通婦科的醫生,自會料理,就讓人把春杏兒給連拉帶拽地弄走。
總不好讓她呆在大街上丟人現眼。
許薇姝聽見訊息,嘆了口氣,果然沒一會兒,人家太子妃就登門而來。
她帶著宮人們親自出迎,也不看春杏兒,直接笑道:“多日未見,嫂嫂可是清減了。”
“姝娘才是,瞧著我都心疼,回頭一定要罰三弟,那孩子不知道心疼媳婦可不行。”
世子妃是個很爽朗的貴婦人,當年嫁給世子時,福王還是太子,選擇的妻子,乃是世家大族出身,那會兒京城由流行英姿颯爽的美人,世子妃便是當年貴女中的佼佼者。
這些年來,太子便福王,家裡人幾乎算是讓圈起來,連出去交際也難,經歷了風霜,世子妃顯了點兒年紀,卻並不衰老,也未曾怨天尤人。
她也是女官出身,只許薇姝入宮時,她便嫁人,兩個人不認識,許薇姝嫁給方容之後,到免不了接觸,只是即便是那會兒,因著方容得皇上看重,世子或許是有些擔憂爵位最後會落到他的頭上,不免有些芥蒂,關係自然親密不起來。
如今方容已經分府出去,頭上還有了自己的爵位,這關係就大不一樣。
世子妃天然肯定要站在許薇姝這邊,正室嫡妻,沒有向著個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