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要把心裡的委屈全部哭出來似的。
“乖,不哭了,我帶你走。”心疼的吻著他的淚水,秦冰見說明了來意。
快速站起身,卻發現牽著的少年居然站在原地沒動。
他淚眼婆娑的看著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不願意?”秦冰見臉上變得難看了起來。
肖非白還是搖頭,只是繼續問道:“你的腿,怎麼回事?”
秦冰見無奈的坐回床上,拉著少年坐在自己另外一條腿上,低低嘆息了一聲:“那天看到你的簡訊我就想來找你,但是怎麼也找不到瑪雅到底在哪裡,所以就先去了趟法國找凱里,他說你在尤卡坦半島,所以我就找來了,但是那裡島嶼眾多,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直到三天前……”
三天前,他終於找到了瑪雅中心的這座島嶼,以為可以見到心上人,卻聽到別人討論著王子的婚禮,秦冰見猶如晴天霹靂,直接去了王宮求見。不料人沒見到,卻被士兵趕了出來,這就罷了,好不容易聯絡上長老,卻再次被拒,秦冰見不死心,想要偷入城堡,卻又被發現,並且被“請”進了王宮,以為先進來機會比較大,但是奈何那些士兵看得很嚴,不許他亂走,秦冰見這才知道,自己是被軟禁了。最後實在等不及,他再次動手,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些士兵居然像瘋了一樣圍攻他,他又不敢下重手,束手束腳的,最後就被打斷了一條腿。
現在想來,大概長老們早就知道他和肖非白的關係了,因為怕他擾亂婚禮才那樣做吧。
秦冰見依舊不死心,再次潛入了皇宮,剛翻了外圍,就被一個男人給拉了下去。
飛鳥告訴他,要是想帶走非白,不如去聖彼得堡的莊園等候,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所以秦冰見來了。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肖非白和凱里上床什麼的都不重要了,他也不打算再問,他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帶他走,因為他相信肖非白並不願意娶那個女人。
現在肖非白問自己的腿的事情,秦冰見心裡還是很高興的,畢竟著證明他在關心他,只是此時秦冰見並不想說,也沒時間說,現在最重要的是他不願意和他走。
“……直到三天前才知道你要結婚,所以我就在這裡等你,非白,和我走好不好?你也不願意娶那個女人不是嗎?”他那樣急切的看著他,期待著他點頭。
但是一向聽話的少年這次卻低著頭,說什麼也不願意挪動步子,秦冰見急了,想要再次開口,卻聽到房間的大門被猛然撞開,接著,幾名穿著白色西服的健碩男子就跑了進來。
秦冰見臉色一變,直接把肖非白拉到了自己身後。
想來是剛剛情急之下說話的聲音大了點,這才驚動了外面的人吧。
那幾個男人看到自己的殿下被陌生人拉住,立馬激動了起來,唧唧呱呱說了幾句什麼,但是秦冰見卻聽不懂,肖非白見狀,想要開口讓他們出去,但是卻見身前的秦冰見猛地轉身,一個手刀輕切在脖頸的某個穴位上,接著就感到全身無力,話也說不出來了。
秦冰見一把抱住了身體柔軟下來的肖非白,神色凜然,然後極其迅速的從敞開的窗戶跳了出去。
此時他並沒想那麼多,他只知道,既然被發現了,恐怕再也沒辦法帶肖非白走了,雖然不知道肖非白為什麼不同意和自己走,但是他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先擄走再說。
肖非白的房間在二樓,從外面跳下去,正好落在城堡後面的一塊草坪上,只聽警笛聲大作,間或還有女子的尖叫,一時間雞飛狗跳。
秦冰見揹著他,雙手騰出,兩個手各自抓著五片薄薄的刀片,只要有人攔在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照著那些人腿上插過去,這樣既不傷人性命,又讓他們追不到自己。
極少有人知道,秦冰見在暗器方面的造詣也是極為了得的。
餘光撇向那些士兵,秦冰見看到他們手裡的槍支,冰冷的笑了笑,不管不顧的跑了起來。
他知道他們不會開槍的,即使是槍法極準的狙擊手此時也不會開槍,畢竟自己揹著的是他們心目中的小王子。在瑪雅那幾天裡,他充分認識到在瑪雅民眾心目中肖非白的分量,他知道,哪怕是有一點點不確定,他們也斷然不會開槍。
於是,在這樣寒風獵獵的夜晚,空曠的聖彼得郊外,出現了奇異的一幕。
兩個融合為一的身影在前方狂奔,一群高大健碩的武裝男子在後面極追,雖然他們都跑得很快,但是那群男子卻怎麼也追不上那個看上去有些顛簸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