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事?”
她不動聲色,卻在心裡暗翻白眼,心想:你還想做垂死掙扎啊?用點腦袋吧!阿瑪決不會讓你如願得逞,他哪裡肯放棄我?
阿瑪轉頭瞪了他一眼:“什麼女人?她是你二妹!”
她轉過眼珠看豐紳殷德一眼,不由得咧起嘴角,朝他無聲的譏諷:哈!看吧!我就是你二妹,叫你別作夢了!
大奶奶看看他,再順著他的眼光看向惜桐,滿臉不屑地說:“老爺,可萬一讓‘牛錄額真’得知我們未替她申報戶口,是不是會帶來麻煩?況且一個奴婢生的女兒,怎拿得出手?嘉親王是何等高貴的身分,怎可要了這種身分的侍妾?”
阿瑪拍拍大奶奶放在椅把上的手說:“這你不用擔心,我可以向外宣稱──新近尋獲從前被遣送走的侍妾所生之女,如此哪裡都可以說得通,這不成問題,而且憑我和��拿�罰��也宦蛘飼撇黃鷀�俊�
和琳聽著阿瑪的說法,直視著她不說話;大奶奶又覷她一眼,輕輕地哼了聲。
惜桐轉過眼看向右邊二道一直盯住她不放的眼光;原來是和琳生的兒子豐紳宜綿。和豐紳殷德不同的是,他看她的眼中充滿好奇,而無其它。
這大概和他的父親有關。書上說和琳的為人處世,比阿瑪和���啥�夜⒅倍嗔耍恢豢上�髂曇吻煸�輳�土站鴕�剿懶耍��凰潰�⒙昃鴕蛭�揮興��斃蝸蟮謀;ず突撼澹�磯嗟腥吮惴追贅∩鹹�胬矗�桶⒙晡�小�
豐紳誼綿開口:“要送她到嘉親王身邊,那她可有何才藝、本事?”
這話一問出,所有人都看她,似在等她的回答。
她面無表情地搖頭。
當場有人不屑地哼聲、冷笑,有人皺眉,有人好奇。但管他們怎麼想,她一概不回應,因為她根本沒打算留下來和他們周旋。
阿瑪就是那個皺眉的人,他想了一下開口:“無妨!我那迷樓裡的侍妾,個個才藝雙全,我們還有一年的時間,一定可以把她教好。”
他再轉頭直視她:“你明天就到迷樓去受教,琴、棋、書、畫都必須樣樣精通,還要會跳舞,至於唱歌應該不必再學了。”
她不看他,低頭裝出柔順的聲音說:“我額娘剛去世,百日內我要守孝為她誦經,請阿瑪寬容。”
室內一陣短暫的靜默;大概他們都沒想到自己敢拒絕。後來還是和琳說話了:“不錯,是該為你額娘守孝。兄長,這事暫緩一緩,反正還有一年的時間,而且看樣子她也不是不可造就,不怕不能把她教會。”
他們終於一致同意她的請求,讓她百日後再開始學習必須具備的技藝。
等回到自己的院落時,她下了轎便請侍衛去找來程師傅。經過這幾年的相處,程師傅待她如師如父,是真心的對她好,所以她想帶他走,只是不知他願不願意?
程師傅來了,看一眼四周守衛的侍衛,朝她拱拱手,叫了聲:“二小姐。”
她移步離開院子門口,來到侍衛聽不到他們說話的地方,輕聲說:“師傅,嬤嬤她們明天就要回鄉,您看……”
程師傅臉色一白,吶吶開口:“怎……怎這麼突然?”
“不,不突然,師傅……她們早說好要走了,現在不得不走,所以我來問問你,你是不是肯送她們一程?還是你覺得要留守府裡?”
程師傅直視她,想了一下堅定地說:“老朽已無用武之地,早想到外頭看看,當然是肯的。”
她笑了,師傅聽懂她在說什麼,於是她更加輕聲地說:“今夜丑時末,你在院子外等候,千萬別讓人知曉,什麼都不必帶,只要帶走重要的細軟,我已經安排好外頭的事項,一到就可安居樂業。”
她敢肯定程師傅會走的原因,就是因為經過長久的相處,嬤嬤和師傅之間互相關懷的情誼,讓她明白要走的話一定要帶上程師傅。
等一切都安排好了,她在房裡換上阿響的面具、衣服,拿著所有人的包袱,藏在廚餘菜葉底下,用扁擔挑著踏出院子。守在門外的侍衛看是阿響,只是隨意地看一下二個裝廢物的簍子,就讓‘他’踏出院子,往後門去了。
出了府,惜桐立刻僱了驢車往外城而去。她早在南城貧民聚集的地區,買了一所藏在深深衚衕裡的小四合院;裡頭什麼雜物都已經備好,連開門七件事也準備齊了,什麼都不必擔心。
回程時還僱了同一輛驢車,要車伕在明天凌晨在後門外等候。
等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她坐在房裡等候天黑。拿出額娘生前交給她的書房鑰匙,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