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錢
次晨,****無眠卻在天剛破曉時沉沉入睡的惜桐,被四名長相討喜的侍女吵醒,二話不說一人一邊把她從床上抬下來,趁她仍然昏頭轉向的時候,連拉帶扯地送到屏風後面。
這時睡眼惺忪的她,發現自己房裡水氣氤氳,花香浮動。原來屏風後已經擺上洗澡用的大木桶,滿滿熱氣蒸騰的水就等她入浴。也好,好久不曾泡澡,就當自己到度假溫泉泡水吧!
誰知當她猶睡眼矇矓地爬入水桶內浸泡時,居然聽到那齊齊退下的四名侍女,朝門外說道:“二小姐已經入浴,請主子們進來……”
啊?!什麼跟什麼?她在洗澡,竟有人要來‘觀光’?這還得了?!
她立時驚醒尋找可以遮掩的衣裳,沒想到那四名奸詐的侍女,竟連一件都不留!讓她遮無可遮,避無可避。
看著陸續走進屏風後,全身穿載整齊的美女們,她只好抱住自己,縮到水下隱藏。
帶頭走進來的是十年不見的玫姨娘;只見她雖已成為shu女一枚,但風韻卓越,仍是美得不可方物;跟在她身後的是豆蔻姨娘和卿憐姨娘,她們也仍是相同的美麗嫵媚。真不可思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們居然都還在?沒人因年老色衰而失寵於阿瑪?
史書上說阿瑪‘後方’姬妾無數,怎可能會留她們這麼多年?難道阿瑪真的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可是她又想起額娘,立刻在腦海裡將阿瑪打個大叉。
她們靠上來圍著大木桶,一雙雙眼睛全注視著水面下的她;直到她再也憋不住氣出了水面;這下真的一覽無遺了。惜桐又驚又窘,她們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如此看她?
就在她忍無可忍,即將暴發怒氣的前一剎那,黑裡帶俏的美女玫姨娘說話了:“差強人意,尚可用……”
憐姨娘和蔻姨娘互視一眼,轉過臉來對她說:“放下臂膀,沒什麼好遮的,你那小東西還有什麼好看的?”
惜桐滿臉發熱,腹誹著:“幹嘛說得這麼難聽?我現在才十五歲,還有向上發展的空間,哪像你們已經離地面越來越近了?”
蔻姨娘拉她的發看,又捏了她一把說:“全身都需要改造,我們要做的事實在真不少。”
玫姨娘點頭,說道:“由我來教導舉止言談,應對進退的禮儀,伶妹負責床上技巧、狐媚功夫,蔻妹負責美容儀,我們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最好、最大的效果。”
她們怎樣像在開業務會議?而她就是那個即將包裝上架的貨物?
天啊!連床上功夫、狐媚之道都要學?她有上細作學塾的錯覺!
三人旁若無人的評頭論足,決定好要實施的方案之後,不知怎地三人直視著她不放,那樣子就像在看一頭豬!
她怒瞪回去,緊抱住自己。
“你還是處子嗎?”憐姨娘開口問。
她的臉像火燒一樣,‘蓬’的一下全熱了!於是又驚又怒地問:“**何事?”
憐姨娘冷哼一聲:“干係可大了呢!你若已非完壁,我們就必須想辦法作假,免得你讓人發現嫌棄,連累我們一大家子的人。”
說完,三人目光炯炯地瞪著她,等她回答。
雖然她實際上的年紀不小了,但問起這種私密問題,還是讓她非常不自在,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只得乖乖點頭。
三人明顯地鬆了口氣,看那表情簡直是想額手稱慶了。
難道她們以為自己是和男人私奔?所以才會問這個可怕的問題?
哎,她們竟指望靠著她這層……這層貞潔,來保住鈕祜祿氏的身家財產?這會不會太可笑了?
可是她們一點也不覺得可笑,慎重而且嚴厲地執行對她的教育和指導;除了三人的課程之外,還有琴、棋、書、畫等等的加強。她彷佛上小學一般,被人追趕著學習各種技藝,不到天黑不讓她休息。
有必要這麼急著學嗎?到明年選秀女還有七八個月的時間,為何如此著急要她在短時間內學成一個十項全能的女人?
這些女人大概平時在迷樓裡都洠�攏�壞戎��攣韺�g作樂,所以一當她們有事做──教她這個學生時,個個都使出吃奶的力氣,拼命似的要將她訓練成第一女細作,這可讓她的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拍’的一聲,玫姨娘的戒尺打在她的臀上,痛得她呲牙咧嘴。
“誰叫你這樣走路的?你是女人竟然連花盆底鞋都穿不好,一點也不搖曳生姿,想象一樣柳樹怎隨風飄蕩,穿上這麼好看的鞋,你就是柳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