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要太快拒絕,我知道目前的我在你眼裡是柔弱無能的,但我一定會康復,我必能成為你的男人!”
她緩緩搖頭:“玉楓,聽我說……男女之間的情愛受太多的因素影響,這種愛很容易變質,也許明日因為別的事讓你我互相討厭,也許轉眼間就翻臉無情,就算我們之中有人想要挽回,但失去就是失去,沒有道理可言,再也回不去那種相愛的心境,你倒不如讓我以親生兄弟的情感,待你一生一世。”
“不!我不答應,我不可能視你為姊妹,我……我已經表明我要你。你說我****也罷,我就是要那種你我相屬的感受,不管是心裡、還是肉|體,我都要你順理成章成為我的妻子。我只求你給我機會,讓我表現。”他急急挽著她的手。
惜桐無奈地嘆氣,拉著他往鏢局的方向走,輕聲說:“你愛的只是過去的幻想,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你說,你愛我什麼?愛我的才華?我只會演戲、說書。愛我的美色?容顏易老,老了誰都一樣,我想不出你愛我的理由……”
他挽起她的手臂夾緊,像孫子扶著袓母行走。“我愛你對我的認真、和善,你是我這輩子以來,唯一一個不對美色垂涎,而且真誠待我的女子。你讓我對生命有了期待,我期待我能護你一生、期待我們將來能有圓滿結局;就因有了這種期待,我不是被人丟棄不要、沒有價值的人。因為你,我認識我的能耐,因為你,我有了希望。”
“我沒那麼好……從前,我就是以兄妹之情待你,我並不把你當成男人看待。”她只得說出這樣的話來傷他,不然怎樣都說不清。
他轉過臉朝她燦爛一笑:“我覺得就有!而且我也明白你對我沒有男女之私,可那是你的一廂情願,並不妨礙我喜歡你、愛你的心意。”
惜桐眉頭一皺;什麼?她都已經說得那麼明白了,竟然被他視為‘一廂情願’?
“你說說,我怎是愛你的美色?從見面的第一天起,我看到的你都是戴著面具,扮成不美的男人,或女人。你難道不覺得奇怪?我為何能從你百變的面貌中,認出你來?”他的右手撫著掛在自己左手臂上的手。
“為什麼?”
“因為我是戲子,我必須演誰像誰,而改變成為另一個人最重要的地方,就是改變眼神,我若不改變眼神,就會挨師傅打,所以我從小到大,最注意的就是觀察別人的眼神,眼睛是表現一個人最重要的地方。而我……” 他朝她溫柔一笑,續道:“我每次見到你時,你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歡和愛意,永遠不變;就是那樣的眼神,讓我一再沉迷於你。”
“那是因為我視你為我的弟弟,見到你時,我是在對我弟弟展開笑容,不是對一個男人展示討好的笑容。”她再次傾倒冷水,想澆醒這個人。
他居然無意識地抬起她的手親吻,嚇得她立刻縮回;這要讓人看到一個孫子親吻袓母的手,那不就是****了嗎?
“就是因為你全心視我為兄弟,才會有那種純粹歡喜的笑容,也才會讓我深陷不移!倘若你用討好男人的笑容來看我,我反而不會上心。我決不會是你的兄弟!所以我可以無所忌憚地愛上你,而沒有他想。”
惜桐低頭不語;還能說什麼?他固執的相信他愛著她,但她也固執地知道他就是她前世的弟弟;他們之間決沒有戲唱的!
玉楓見她不語,便說:“說一個我不能愛你的好理由!除了我長得像你弟弟之外的任何理由。”
她只得說出真相:“你千真萬確是我前世的弟弟,我從十歲扶養六歲的你長大,一直到我三十歲死了,總共二十年的歲月中,你是我弟弟,我是你的姊姊兼母親,我幫你把屎把尿、拉拔你長大,監督你的功課,叨唸你一輩子,你覺得我現在能以男女之情來看待你、愛你嗎?”
他驚愕地停下腳步,目瞪口呆地看她。
“你前世叫懷楓,也是個戲子,我們還有一個姊妹,我也在這世遇見她了,她現在活得很好,我很放心,而我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是我的弟弟,我希望你能活得平安喜樂,能早日完全恢復健康,娶一個賢良的妻子,生一堆兒女叫我姑姑,這是我現世最大的願望!”
他的臉色慘白,嘴巴又開又合,卻偏偏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是真心的把你當成弟弟,我也是真心的無法愛上你,你別再浪費心力在我身上。”她困難地把話說出,卻覺得頓時一身輕。“走吧!出發的時間快到了,我們趕緊到鏢局去。”
她拉著他來到鏢局前,跟上他們的隊伍,坐上最後一輛專門給隨行旅客坐的馬車。馬車顛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