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要她非死不可。
“少爺,陸小姐怎麼往回走了?”
觀後鏡中,纖細的背影越來越小,漸漸融入夜幕,林聰看糊塗了。
她不要命了嗎?
壓抑的怒氣被瞬間撩撥起來,權慕天低吼了一聲,“回去!”
警局很安全,可她已經不是警察。深更半夜,沒有特殊情況,門衛不會放她進去,真是笨的驚天動地!
身材高大的男人擋在她面前,影子一樣粘著她,封住了她的去路。
三個人正在僵持,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陸雪漫,你鬧夠了沒?上車!”
不容回絕,權慕天把人拽上車,砰地關上車門,車子急速駛出街區。他掃了一眼觀後鏡,看著倒下去的人影,不屑的哼了一聲。
車裡的氣壓很低,陸雪漫垂著頭,時不時偷瞄他幾眼。
長得帥,還這麼耐看,實在難得!
西裝、領帶、皮鞋貴的嚇人,一看就是鈔票堆起來的。在香港,他坐的邁巴赫。今天的座駕是定製eic,土豪的世界她真的不懂。
“知不知道剛才很危險?”
“知道有什麼用?躲得過今天,逃不過明天,我早晚會被他們抓住。”
從香港回來,她接手了幾具流浪漢的屍體。
透過病理分析,她發現他們死因相同,在同一個救濟所接受過治療,離開後不久相繼死去。
負責案件的警員要求徹查救濟所,但上級沒有批准,還要求他們迅速結案。
由於驗屍報告的失誤,延誤了案件偵破,陸雪漫被迫停職反省。可她很清楚,那幾個流浪漢不是正常死亡,所以拒絕修改報告。
半個月之後,也就是八小時前,她被警隊開除。
“陸雪漫,你被嚇傻了嗎?”
“你太高看我了!我要是聰明,就不會被開除。可我是個法醫,替死人說話有什麼不對?我只做了自己該做的,戳到大人物的痛處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更何況,這條命是撿回來的,死就死,沒什麼大不了。”
二十年前的連環車禍,她被甩出車外,能活下來是個奇蹟。現在的每一天都是賺到的。
沒頭沒腦的話丟出來,她才意識到不該對權慕天說這些。
“大叔,對不起,我不是衝你。”
她抱著整理箱,一副幽怨的表情,眼中帶著無奈和倔強。權慕天把嘴邊的狠話嚥了回去,輕輕嘆了口氣。
“住哪兒,我送你。”
被人冤枉,丟了工作,她肯定覺得委屈。
“麻煩前面停車,我沒錢付車費。”
扁著嘴,陸雪漫眼圈泛紅,只想矇頭大睡,把不痛快的事情忘掉。明天起她要安頓住處,找工作……她沒有時間傷心。
“去吃宵夜。”
二十分鐘後,精緻的飯菜擺上桌,濃濃的香氣鑽進鼻腔,作為資深吃貨,她對美食的抵抗力為零。
管自己得罪了誰,先吃飽了再說。
牛肉煨的恰到好處,不老不嫩,融合了荔浦芋頭的香氣。芋頭軟綿綿的口感,入口即化,真好吃!
“你怎麼不吃?”
權慕天的骨碟乾乾淨淨,她的卻一片狼藉。
“好吃嗎?”他嘴角劃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夾了塊小羊排遞到她嘴邊。
“……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氣氛有點兒不對勁兒,他這是什麼意思?
隨口說了一句,陸雪漫拿起筷子,夾住羊排的另一端,放進了骨碟。
“酒可以給你,但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用筷子剃掉肋骨,陸雪漫抬起眼簾,懵懂的看著他。
“在香港,病房外面有我的人,你是怎麼離開的?”
離開醫院,她既沒被監控器拍到,又沒驚動門口的守衛。憑她剛才的反應,那不是她一個人能辦到的。
她的幫手很專業,應該受過反跟蹤的訓練,權慕天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這個……能換個問題嗎?”
她是她和司徒信的秘密,不能告訴其他人。
“不能。”薄唇輕啟,權慕天拒絕了。
“我吃好了,可以走了吧?”
“你當然可以走,但走之前必須把賬算清楚。”微微挑眉,他淡淡的說著,“你那點兒錢只夠付醫藥費。弄丟了我的手機,不打算還了嗎?”
“多少錢……分期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