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無所謂。”
這個男人看上去狼狽的不像話,卻無損於他與生俱來的氣質,帥的人神共憤!
為了老婆,一天一萬五連眼睛都不眨,他真是個好男人!
花痴歸花痴,可病危通知書該怎麼辦?
她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白浩然,看到她可憐巴巴的樣子,他立刻軟了口氣,“籤什麼籤?這是對外的,對內無效!還五年的護士呢!連內人和外人都拎不清!”
被搶白的灰頭土臉,她拿著病危通知書,一溜煙兒似的跑走了。
小護士走後,權慕天低聲說道,“你不能對人家客氣點兒?跟一個小護士置什麼氣?”
最近出了幾起醫患糾紛,權慕天和唐亦凡又相繼出事,公司那邊也出了問題。各種情況此起彼伏,搞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這些日子,他天天盯在醫院,只要一想起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就心塞到不行。
不過,回想起自己剛才的態度,確實反應過激了。
“可能最近事情太多,壓力有點兒大。”雙手塞進頭髮,他臉上倦意明顯。
這幾天誰都不好過,權慕天不忍心把他逼得太緊,“孩子能保就保,實在為難,我也不怨你。”
妖孽般的俊臉依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可是,白浩然清楚他在強撐。五個兄弟裡只有他最喜歡孩子,尤其這是他第一次做準爸爸。如果錯過這一次,他很有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把你的心放在肚子裡,交給我!”
拍了拍權慕天的手,他提步走進了急救室。
長長的走廊一眼望不到頭,他坐在那兒,覺得不久前發生的一切都那樣不真實,彷彿做了一場夢。
白浩然拍著胸脯打了包票讓他瞬間看到了希望,可是他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打算。
萬一孩子有個什麼,得想個辦法穩住陸雪漫。實在不行,就……
兩個月前,他正在與洛琳周旋,他們正在為洛琳的事情冷戰。可如果他沒有忘記,能陪著她做第一次產檢,或許現在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他深深的陷在自責與內疚裡,目光空洞的的坐著,猶如一尊雕像。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身上多了一件外套,他才抬起眼簾。
他怎麼來了?
又是夜南峰告訴他的?
李司機遞給他一杯咖啡,便退了下去。
夜雲山挨著他坐下,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漫漫進去多久了?”
“不知道。”
看著他狼狽、失落的樣子,夜雲山冷嗤了一聲,“漫漫不能做母親又能怎麼樣呢?我一輩子沒結婚,但是照樣有你這個兒子。你才33歲,有什麼好擔心的?”
微微蹙眉,他十分不悅的說道,“即使我們沒有孩子,我也不會搞蔣晟風那一套。”
別想用傳宗接代的觀念給自己施壓,他是不會放棄陸雪漫的。不管搶救結果如何,她康復以後,就立刻復婚。
“你能這麼想就對了。”
喝咖啡的動作明顯一頓,權慕天深感意外,心裡頓時舒坦多了。
有了老頭兒這句話,即使孩子真的保不住,陸雪漫的壓力也會小很多。
“我讓小李給你拿了身兒新衣服。你去洗個澡,等漫漫醒過來,我可不想讓他看見你髒兮兮的。”
不帶這麼嫌棄人的!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冷了夜雲山一眼,他黑著臉站起身,向電梯間走去。
看著兒子瀟灑的背影,他重重嘆了口氣,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他深知沒有繼承人的痛苦,不想讓兒子重蹈覆轍。本以為會早早的抱上孫子,了卻心願。誰成想,被一個顧晉陽搞成了這樣。
夜家的人不能白死,那個人雖然逃走了,但是決不能讓他活下去!
掏出手機,他撥通了蔣斯喻的電話。
把醫院的事情告訴了大哥,夜南峰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家。婚後,他跟文一佳住進了依山雅居的複式小高層。
鑑於他的婚房被水淹的不成樣子,這套房子是權慕天作為補償送給他的,
他原本打算儘快回去洗個澡,放鬆一下。可是,把車子停進車位,他卻不想上去了。
文一佳一直處於停職狀態,現在的她十分熱衷於家務。
這些天,他以圍捕顧晉陽住在萬麗海景,而今事情結束了,他必須要面對這個出賣了寶貝徒弟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