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承認是你做的?”
“如果我說這是表姐和我兩個人的意思,你會不會認為表姐跟我一樣,都把捉弄別人當樂趣?”
白浩然震驚了。
印象中,陸雪漫很善良,雖然偶爾也會發脾氣,但是絕對不會平白無故欺負人。莫非謝雅婷和榮蓁蓁得罪過她?
“你是說這件事嫂子也有份?”
掃了他一眼,蔣祖兒不冷不熱的說道,“這是我們姐妹之間的私房話,就不勞您操心了。”
“蔣祖兒,你……”
伸手推開男人的臉,她靜靜的望向舞池中央,不再說話。
她擺出一副生人勿進的架勢,令白浩然心情不爽到爆,卻拿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我怎麼這麼命苦,攤上了這麼一位!
權慕天單膝跪在地上,這對他來說是第一次。即使向洛琳求婚,他都沒有像今天這麼隆重。
他這麼做的確帶了與嚴青川鬥氣的成分,可剛才那番話是發自肺腑。
與其說是嚴青川找茬,不如說給了他一個機會。
他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從仰視的角度看上去,她腹部微微的隆起格外明顯。
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他的幸福,也只有他們是真真正正屬於自己的。
“漫漫,你願意嫁給我嗎?”
權慕天深情款款的注視著她,讓她的小心思無從躲藏。那一刻,她感動的稀里嘩啦,忽然發覺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有多麼可笑。
本來她們就要復婚的,就這麼答應有什麼不好?
然而,腦海最深處浮出一個無比陰冷的聲音,與男人的低沉的嗓音交織在一起,不斷干擾著她的思緒。
“漫漫,嫁給我。”
“殺了他……”
“漫漫,嫁給我,好嗎?”
“殺了他,就現在!”
“漫漫……”
“給我殺了他!”
萬眾矚目之下,她微微點頭,帶起無比熱切掌聲和歡呼,有些淚點低的妹子甚至激動的落淚。
在給她戴上戒指的時候,權慕天發現她目光空洞的望著自己,晶亮的眸子找不到焦距。
這是怎麼了?
“吻一個……吻一個……吻一個!”
山呼海嘯般的聲音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陸雪漫定定的看著他,下意識的往後縮,彷彿眼前的男人是個陌生人。
“漫漫,是我……你怎麼了?”察覺到女人的異樣,他急忙把人撈進懷裡。某女正要掙扎,卻被他攫住了唇瓣。
一時間,掌聲尖叫聲連成一片,卻沒人注意到舞池中央的變化。
嫣紅的血跡緩緩滲出,順著男人的脖頸滑入衣領。任由鑽戒嵌在頸動脈,權慕天攬著她迅速離開了現場。
老大怎麼走了?
白浩然、宋一銘與邱子峰目光一對,一個人留下維持氣氛,另外兩個從安全通道追了出去。
蔣祖兒也察覺到不妙,本想跟著一起去,卻被白浩然的目光攔住。
一定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否則,權慕天不會匆匆離開。可是,他一直跟表姐在一起,能出什麼事?難道出事的不是他,是表姐?
冷靜,冷靜……
即使真的出了事,白浩然和宋一銘也能擺平,當務之急是不能讓別人看出破綻。不然的話,蔣家、顧家和夜家會顏面掃地。
處變不驚、臨危不亂是豪門千金的必修課,她若無其事的走到姑媽身邊,親暱的挽著她的胳膊,拉著她回到人群中,輕聲勸道。
“姑媽,咱們不能亂,等舞會結束您再去看錶姐也不遲。”
蔣斯喻看的很清楚,女兒不是自願離開,而是被權慕天強行帶走的。
他憑什麼強迫自己的女兒!
聽到蔣祖兒的話,她警覺的挑眉望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你表姐到底怎麼了?”
此時,舞會在邱子峰的招呼下正式開始,一對對男女走進舞池,悠揚婉轉的旋律衝散了緊張詭異的氣氛。
笑著與往來的人打招呼,蔣祖兒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咱們總不能為了好奇心賠上幾個家族的面子,您說呢?”
作為舞會的發起人,她必須撐下去,不能讓任何人看笑話!
微微點頭,蔣斯喻慌亂的心緒漸漸恢復了平靜。
宋一銘和白浩然趕到休息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