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量版禮服瞬間面目全非。
上甜品的服務生嚇得臉色慘白,一個勁兒地saysrry,時不時偷瞄蔣祖兒幾眼,眸光中的哀怨和無辜清晰可見。
幾秒鐘前,他來到這一桌送甜品,可突然腳下一絆,整個人便不受控制的向前撲去。他反應極快,轉眼間就穩住了身形,手裡的托盤卻沒有那麼聽話,八碟鮮奶慕斯蛋糕無一例外全部落在沈韻前胸。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您這件衣服多少錢,我賠。”
今天到場的都是社會名流,服務生儘管知道自己是躺槍的那個,可他得罪不起這些大人物,只能自認倒黴。
惡狠狠剜了蔣祖兒一眼,沈韻氣的臉色發青,衝口喝道,“你知道這件禮服多少錢嗎?”
“不管多少錢,我都會照價賠償。”
看著她陰沉的臉色,蔣祖兒幸災樂禍的笑出了聲,“現世報來的好快啊!”
“李氏集團家大業大,卻要為難一個服務生,讓他賠償損失,說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冷哼了一聲,魏蓓拉說的陰陽怪氣。
“你怎麼忘了?李氏集團和沈氏集團被漫漫封殺了。某些人流年不利,私人賬戶還被駭客洗劫。一下子損失這麼多,難怪她會把毛毛雨似的賠償金看在眼裡。”
“俗話說得好,蒼蠅腿再少也是肉。商人嘛,都是無利不起早。天知道她是不是故意來碰瓷兒的!”
兩個女人一唱一和,冷嘲熱諷讓沈韻顏面掃地。
她本打算藉著潑酒的機會把權慕天引到樓上的豪華包間,戳穿司徒信與陸雪漫私會的事實。這樣一來,他們就會互相誤會,搞不好還會徹底翻臉。
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意算盤打的再好,也抵不過現實的骨幹。
即使搞得狼狽不堪,她依然沒有忘記最終目的,賣力的維持著識大體、顧大局的熟女形象,“我在樓上定了一間長包房,你要不要上去換件衣服?”
陸雪漫的鼻子都要氣歪了。
你這麼豪放,為什麼不直接問他‘權總,約嗎’?這樣才能彰顯出你的**動人和與眾不同!
揮了揮手,她示意男人讓開。
橫在兩人中間,她抱著肩膀挑眉,說的毫不客氣,“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她故意在‘我們’兩字上加重了語氣,冷望著對面的女人,全然一副‘這個男人被我承包了’的強勢做派。
由著助理處理汙漬,沈韻冷笑著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開始說教,彷彿對面的女人是個不諳世事、不懂規矩的晚輩。
“我的房間裡有幾套男裝,都是給他預備的。外面都是記者,你總不會讓他這麼走出去吧?”
權慕天最愛面子,他決不允許被記者拍到自己這幅樣子。
唇角勾起若有若無的嘲諷,陸雪漫意味深長的望了男人一眼,不緊不慢的開了口,“我們包下了頂層的挑空套房,準備一起曬月亮、數星星。所以,你的擔心未免太餘了。”
其他人都震驚了。
白浩然、邱子峰和宋一銘的下巴碎了一地。
亞特蘭蒂斯大廈的屋頂是鋼化玻璃的,頂層套房三面透光,無論從哪個角度都可以最大限度的欣賞蘇黎世的景色。
這樣的房間價錢也是極好的,客房服務更是貴的驚人。即便如此,頂層套房的預定還是排到了三年以後。
高大上的頂層套房與普通的總統套房比起來,豈止把對方甩出幾條街?
根本沒有可比性好嗎?
只不過,嫂子和老大雖然不差錢,可為了鬥氣,她居然想在頂級套房裡曬月亮,敢不敢再奢侈一點兒?
蔣祖兒和魏蓓拉的嘴巴變成了o型,難以置信的看著某女,默默給她點了100個贊。
這是秀恩愛的節奏啊!
幾年不見,她的浪漫指數分分鐘爆表。作為已婚女人,我們都忍不住心癢,更何況權慕天那隻悶騷腹黑狼?
漫漫啊漫漫,幹得漂亮!
陸雪漫,別以為這樣就能把我嚇到!亞特蘭蒂斯酒店的頂層套房是你動動嘴皮子就能住進去的?
誰不知道想在這兒過夜至少需要提前半年預定,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據我所知,頂層套房早就訂給了別人。你總不會打算讓他跟你一起站在天台上曬月亮吧?”擔憂的望向權慕天,她眼底閃過幾分不屑。
唇角揚起若有若無的淺笑,陸雪漫冰冷的眸光一寸寸掃過眼前的女人,語調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