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直升飛機,不是汽車。他一個外行開飛機,會分分鐘機毀人亡!
他愛死不死,萬一陸雪漫有個三長兩短,他負責起責任嗎?
走到岸邊,史密斯焦急的拍打艙門,想阻止飛機起飛,“我走得急,沒有帶飛行員。如果被當局發現你沒有駕駛執照,會以妨礙公共安全罪被遣送回國。”
陸雪漫也懵了,完全猜不透男人的意思,伸手想開啟艙門,卻發現門被反鎖了。
史密斯有飛機駕駛執照,這個她是知道的。
可權慕天有嗎?
拍了拍男人的肩頭,她疑惑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把他關在外面?這裡沒有飛行員,你打算怎麼回去?”
“誰說除了外面那個神父,這裡沒有第二個飛行員?”側眸望來,權慕天深邃的眸中閃過一重異彩。
這廝的意思是他也會開飛機?
開什麼國際玩笑?
陸雪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定定的看著他,彷彿他是個外星人。
“坐穩了,馬上起飛了。”
戴上耳機和墨鏡,他拉動操縱桿,纖長的手指熟練的按下幾個按鈕,直升機緩緩升起,在湖面上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
原本,她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一旦飛機失去平衡就立刻跳傘,可當她透過玻璃窗,看到湛藍的蘇黎世湖,瞬間打消了那個可怕的念頭。
連開飛機都信手拈來,還有什麼是這廝不會的?
“你會開飛機,我怎麼不知道?”
“你只要記住我無所不能,就足夠了。”菲薄的唇勾起魅惑的笑意,他低沉的語調裡滿滿的都是得意。
“不臭屁會死嗎?”
“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給了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被男人戳中心事,陸雪漫臉上有些掛不住,不屑的切了一聲,望向窗外,專心看風景。
“我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哄的了孩子,打得過娛記,擺的平丈母孃。像這麼我出類拔萃的的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你還拼命往外推,我是該說你傻,還是二的離譜呢?”
“你才是傻子,你們全家都是傻子!”
某女嘴上不饒人,卻很清楚男人說的都是事實。
身價、優點神馬滴統統不重要。最關鍵的是這個男人很專一,而且像他這麼一心一意的男人已經不多見了。
但只要深度催眠不解除,早晚有一天他會死在自己手裡。
最殘酷的事情莫過於被最愛的人殺死。
回想起六年前那枚嵌在他頸動脈中的白金鑽戒,她就渾身發冷,只想離他遠遠的,最好這輩子再也不要見面。
“好好考慮一下,我們真的很合適。”
晶亮的眸子染了一層薄薄的霧氣,陸雪漫不留情面的給他潑了一盆冷水,“我真不覺得你有那麼好!”
他專心開飛機,並沒有察覺到女人情緒的變化,本能的以為她在開玩笑,假模假式的開始說教,“你要有發現美的眼睛!在這一點上,你要向孩子們多多學習。”
“沒有你,他們一樣過的很好。”
垂下眼眸,她心裡酸澀難抑,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理智告訴她,應該儘快把這個男人趕出自己的生活。一旦她不受控制的步步淪陷,後果將不堪設想。
但是,她很貪戀跟他在一起的感覺。兩股念頭不斷拉扯,幾乎要把她逼瘋了。
該怎麼辦呢?
“你不是他們,你怎麼知道他們過的很好?”
一句話讓陸雪漫陷入了沉默。
她在孤兒院長大,雖然五歲的時候被華宥年夫婦收養,卻從來沒有體會來自父母和家庭的溫暖。
每次開家長會,都是華宥年的助理或者乾脆家裡的傭人代為出席。
因為這個她飽受白眼,經常被同學指指點點,說她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可憐蟲。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那樣的日子還不如呆在在孤兒院。至少不會被人取笑,也不用天天做養父母的出氣筒。
從前的記憶已經模糊,可她至今還能感受到那種屈辱和自卑。
鑑於兒時的經歷,她不願意三個孩子重蹈覆轍。
如果某一天,她殺了權慕天,孩子們將同時失去父親和母親。反過來說,雖然他們成長在單親家庭,卻能受到來自父母、外婆和爺爺的關愛。
所以,她會果斷的放棄這個男人。
拒絕一個不喜歡的人很容易,要把深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