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擰著眉心,陸雪漫更懵了,完全搞想不通他對左言的懷疑從何而來。
“……她有什麼值得你懷疑的?”
“參加慈善晚宴之前,知道你我行蹤的人只有她、林聰和嚴菁菁。那天,嚴菁菁是第一個離開的,她只知道我們見了面,並不清楚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但是左言就不同了。”
拿過羊毛披肩罩在她身上,權慕天一板一眼的繼續分析。
“那天,她來送衣服的時候,仔細的觀察過休息室裡的情景。雖然時間很短,卻足以讓她明白在那個房間裡你我做過什麼。”
經他這麼一說,某女忽然想起在慈善晚宴的紅毯上,有一位記者追問自己和他的關係。
不僅如此,還對他們的行蹤瞭如指掌。
當時她就覺得既震驚,又沮喪,還以為自己被狗仔隊盯上了。
原來,不是娛記的嗅覺靈敏,而是有人通風報信!
可真的是左言洩的密嗎?她這麼做能得到什麼好處?她的幕後老闆究竟是誰,能讓她這樣的女漢子乖乖就範?
眼前的小女人陷入了沉默,權慕天知道這個結果對她來說有些沉重。
畢竟,左言是她從幾百名員工中挑選出來的,可想而知對這個女人的期望值有多高。
赤果果的現實卻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再一次重新整理了她的認知底線。
“隧道塌方之前,我給她打過電話,不止一次的追問你的去向,她卻支支吾吾不肯說。直到隧道發生爆炸,你被困在裡面,她才風風火火的趕來報信。”
抿了抿唇瓣,陸雪漫沮喪的吹著腦袋,低聲說道,“那天我的去向除了她,我還告訴了司徒信。”
她這麼說不是想為左言開脫,而是不想再對權慕天有所隱瞞。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她和司徒信已經和解,不如趁機把一切解釋清楚,免得心結越結越大。
眉峰微調,一重墨色湧入眼眸,男人靜靜的看著她,對她的做法深表不解,“你為什麼要把你的行蹤告訴他呢?”
“還不是為了對付沈韻……”
偷瞄了他一眼,兩人眸光一對,陸雪漫立刻慌亂的錯開了視線。
“你喝醉的那天晚上,他透過郵件發給我一些李氏集團的機密資料。我打過去想問個清楚,可誰成想是夜佩慈接的電話,還跟我吵了一架。本來,我們約好在奧普菲孔的中轉站休息站見面,在去往克洛滕的路上商量對策。”
難怪那天早上她走的那麼著急,原來是跟前任未婚夫有約!
我還以為你是生我的氣,不想見到我才故意玩失蹤!
如果早知道你大清早跑出去是為了跟司徒信見面,我絕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你!
眼底墨色翻滾,權慕天坐在她對面,自顧自的生悶氣,冷颼颼的氣團在他頭頂匯聚成超低氣壓,冰冷的氣息在病房中散佈開去……
“但是,當天我在休息站等了他一個多小時,他都沒有出現。”
尾音陡然降了下去,她輕輕嘆了口氣,心裡不是滋味,便沒有再說下去。
出事的時候,她還暗自慶幸。幸好司徒信爽約沒有出現,否則,他們都會交代在哪兒。
可是,一想到自己在休息站等了他一個半小時,就越發覺得委屈。
認識司徒信這麼多年,每次見面,他都會先一步趕到。即使遇到突發狀況,也會在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
那一次,他非但沒有來,手機還打不通。
男閨蜜異常的舉動讓陸雪漫有種不好的感覺,而事實證明她的直覺無比精準。
直到現在,她依然不敢深想。
萬一他有意無意間洩露了自己的行蹤,讓司徒博有了算計她的機會。拿督為了保住唯一的兒子,不得不限制了司徒信的自由。
如果不幸被她猜中,以後她該如何面對男閨蜜?
察覺到她的沉默,權慕天輕輕把人攬入懷中,低沉的聲線帶了幾分嘶啞,聽上去異常性感。
“昨晚,司徒信與蔣孟堂和我達成了一致……也是他從司徒博那兒搞到了匪徒的落腳點。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終究沒能把你媽平安帶回來。”
陸雪漫震驚了。
她猛地抬起眼簾,晶亮的眸中湧動著不可思議的情緒,“你是說他出賣了自己的父親,完全倒向了我們這邊?”
“沒錯。”
亂七八糟的念頭一下子湧出來,令她不得不懷疑男閨蜜的真實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