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口是心非,真的好嗎?
橫了他一眼,陸雪漫劈手奪回他手裡的東西,自顧自說的理直氣壯。
“就算我替他準備了一份副本又能怎麼樣?人家為了救我和孩子們被打的頭破血流、住進了醫院,難道我不該有所表示嗎?”
挑眉望來,他幽深的眸子又染了一層墨色,“你打算怎麼表示?”
你管我!
“該怎麼表示就怎麼表示!”
這女人還來勁了!
司徒信那小子沒安好心,她卻一如既往的把男閨蜜當寶,完全不能忍啊有木有?
深吸了一口氣,他耐著性子反問道,“所有人都知道他替你擋一棍子是為了逃避警方追責而使的苦肉計。你是真的看不明白,還是故意裝傻?”
就算他說的是真的,又能怎麼樣?
不管司徒信究竟出於怎樣的理由住院,以當時的情況,要不是他及時趕到射殺了汪碧晨,她和三個孩子早就翹辮子了!
不是每個人都能在危急時刻挺身而出的。
男人的話讓她瞬間火冒三丈,忍無可忍衝口吼了出去,“我知道自己不如你老謀深算,但是我拜託你不要動不動就問候我的智商!”
“我們在說司徒信的問題,跟你的智商有半毛錢關係嗎?”
這廝是什麼態度?
根本是捉見在床的表情啊有木有?
“那咱們就說司徒信的事情。”咬住唇瓣,陸雪漫一板一眼的據理力爭,“那些人混混知道他的身份,不可能對他下死手。就算他這麼做是苦肉計,但絕不是為了逃避警方追責!”
“真是鬼迷心竅!”
深邃的眸子墨色翻滾,權慕天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
“他只不過救了你,就能讓你對他感恩戴德?連他押後海盜老巢的地址,想用你媽…的死激化蔣家和司徒博的矛盾都可以不在乎?”
到底是我鬼迷心竅,還是他被嫉妒衝昏了頭腦?
“你所說的有證據嗎?即便你對他的懷疑完全正確,也是一碼歸一碼,不能把兩件事攪在一起!”
沒有證據又能怎樣?
我不是警察,只要我的推測成立就夠了!
不想跟小女人繼續爭論下去,他霸道的做了結案陳詞,“司徒信不是好人,我希望你離他遠一點兒!”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插手!”
啪的一拍桌子,陸雪漫氣的嘴唇發顫,惡狠狠的盯著他,好像要在那張俊臉上盯出兩個窟窿。
“我媽、的事我會查個水落石出。可是,他救了我,我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當時,他根本不知道警察會出現,怎麼可能想那麼多?就算他受傷是別有用心,也是為了博取我的同情!”
“既然你想的這麼清楚,就應該跟這個已婚男人劃清界限!”
“你!”
頓時心塞到不行,她終於明白權慕天為什麼要用田海心的事情做要挾,迫使司徒信把夜佩慈娶進門了。
一直以來,不管自己做什麼,他都會先入為主的把司徒信看成她的退路。
可是,他想過沒有?
如果我想嫁給司徒信,沒必要等六年。離開海都以後,可以隨時隨地跟他註冊,何必想盡辦法讓他破壞掉他們的婚禮呢?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放心,非要司徒信結婚,還要時不時的提醒我不要跟已婚男人糾纏不清。
權慕天,你覺得這麼做有意思嗎?
“我告訴你,他不光救了我,還救了我的孩子。這份人情,我一定要還。至於你高興還是不高興,同意或者不同意,統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酷帥的俊臉沒有任何表情,他冷望著身邊的女人,低沉的聲線帶著十足的壓力,“陸雪漫,你不要太過分!”
“咱們兩個究竟誰更過分?”
難道是我嗎?
“如果你是我,你的女人跟已婚前任牽扯不清,你受得了嗎?”
冷哼了一聲,陸雪漫不屑一顧的笑了,“從一開始,你的假設就是個偽命題!”
“荒唐!”
“首先,我們已經離婚很久了,不要把你氾濫的佔有慾當做霸道強勢、不講道理的藉口!再者,你想做我陸雪漫的男人還差得遠,少在我面前裝大瓣蒜,老孃瞧不上!”
忽的站起身,她跳上桌子,輕飄飄落上對面的椅子。轉眼間,便逃出了男人的勢力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