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人都會猜到一二。”
微微一笑,陸雪漫不動聲色的把話題拉了回來。
“但是,最後這些資料的分量與包養外室的緋聞巨可謂是雲泥之別。除非司徒博的親信,否則沒人會拿到如此詳盡的資料。冒昧的問一句,你與凌霄是什麼關係?”
最後一句話讓李秀寧心裡咯噔一下,同時,又禁不住暗自慶幸。
她的直覺和敏銳正是我需要的,看來,我沒有選錯搭檔。
“你覺得呢?”
“讓我大膽假設一下吧!”
對方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通常來說,這種態度等同於預設。
但是,物件換作縱橫商海的李秀寧,她不敢妄下定論,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據我所知,起初凌霄是作為保鏢進入司徒公館。在最初的幾年中,他透過自學和努力從普通的人肉盾牌變成了貼身護衛。直到十年前,司徒博的上一任助理退休,他才成功上位。這麼算起來的話,他極有可能是你安插在司徒博身邊的內線。”
“不愧是海都公大的高材生,分析的很到位。”
儘管早已經猜到了結果,可當李秀寧親自揭開謎底,還是讓她大吃一驚。
“他是我的人。然而,當初讓他到司徒博身邊做內應並不是針對汶萊拿督本人。每個家族都會定期選一批人打入其他的集團或者家族內部,以備不時之需。”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永恆的朋友和夫妻,不變的只有利益。
新加坡李氏與司徒家族來往不多,兩家一直維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勢,始終保持著安全距離。
但是,這並不代表兩大家族會一直相安無事。
一旦反目,像凌霄這樣的人就會派上用場。只不過,連他自己都沒有料到會成為司徒博的私人助理,這個結果也讓李秀寧深感意外。
微微點頭,陸雪漫明白對方的意思。這些年,透過蔣斯喻的言傳身教,她逐漸搞懂了其中的門道。
夜氏和蔣家之所以能耳目遍天下,正是基於上述原因。
弄清楚關鍵問題,她還有一件事想不通,“為什麼在令兄去世以後,你才開始關注司徒博的動向呢?”
“實不相瞞,在我大哥離世之前,曾經讓我看過他的遺囑。按照他的意思,打算將李氏集團和他名下的資產全部拿出來建立了一支慈善基金,由我做基金的管理者,救助那些由於貧窮而無力醫治的普通人。”
提及家事,李秀寧冷若冰霜的面容終於有了屬於人類的表情。
絕美的眸中憤恨之情溢於言表,與之前高貴冷豔的女強人判若兩人。
“但在我哥哥死後,律師宣讀的遺囑與我看到的那份大相徑庭。遺囑中不僅沒有提到慈善基金的隻字片語,還讓毫無從商經驗的沈韻做了董事長。”
難怪每次提及李秀寧,沈韻都會那麼不自然,原來她們姑嫂之前有這種過節!
果然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所以,你懷疑沈韻偽造了遺囑?”
“對!”
她這麼認為並沒有錯,可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
沉默了片刻,陸雪漫認真的分析道,“或許是令兄在彌留之際顧念自己的兒子還小,才改變了主意。”
“問題是我大哥給我看那份遺囑的時候距離他去世只有三天。”
搖了搖頭,她的語調中帶著堅毅與篤定。
“從查出他患上肝癌晚期到去世,治療過程持續了半年多。在這期間,沈韻無時無刻都守在病床前,為的就是在第一時間得知他遺囑的內容。但我大哥還是堅持在最後關頭立遺囑,他這麼做的目的也就可想而知了。”
也就是說,在去世之前,李國釗就與沈韻感情破裂,以至於想把全部身家拿去做慈善?
作為一名東方人,只怕沒有那個父親不為自己的兒子著想,即使自己看不到,也希望他能過的好一點兒。
但很可惜,他並沒有這麼做,甚至不打算給兒子和沈韻留下一毛錢。
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他們夫妻反目呢?
“你是不是想說令兄生前與沈韻的關係並不好?又或者有什麼事情直接導致他痛恨自己的妻子?”
“這個我並不清楚。但是,凌霄曾經提過,我大哥住院之後,沈韻與司徒博走的很近。兩人經常私下碰面,至於他們在談些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額……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李國釗去世的時候,沈韻和他的兒子已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