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鏡子,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小心思。反過來,她一點也不瞭解自己的丈夫。
在溫泉山莊的時候,她曾經試著叩響他的心門,卻一次次吃了閉門羹。
“為什麼?”
“權慕天,你已經不在我心裡了。”
一切一切都是誤會又能怎麼樣?
無論他做什麼,她永遠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如果一個男人不願意對你敞開心扉,說明他不是真的愛你。又或者說,他還沒有做好完全接納你的準備。
陸雪漫不知道她還要等多久,卻清楚她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
“我們到此為止吧。”
他認了錯、該說的他都說了,這女人依然無動於衷。
如果想考驗他,做到這個程度還不夠嗎?難道要他把心挖出來,她才肯回頭嗎?
陸雪漫,你太過分了!
男人臉色鐵青,渾身骨節咔吧作響,如同一隻狂怒的獅子,丁點兒刺激就能讓他暴走。
你愛我,我就要愛你嗎?
你認錯,我就要無條件原諒你嗎?
這到底是哪國的道理!?
看著權慕天額頭暴起的青筋,她卻不屑的笑了。
“你一定覺得我很過分,很不識抬舉。可我就是這種人,你追得越緊,我越拿你不當人。如果你受不了,可以走,我求之不得。”
“算…你…狠!”
權慕天提步走出廚房,沒走出幾步,又覺得不甘心,噌噌幾步折回來,對著她的背影說道,“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跟我復婚!”
“痴心妄想!”
“咱們走著瞧!”
幾千億的生意都談得攏,偏偏搞不定你這個女人,我不相信!
哐當!
房門被重重甩上,陸雪漫豎起耳朵靜靜聽著門外的動靜,怕他殺一個回馬槍。等了好一會兒,她心裡的石頭才落了地。
緊繃的精神一旦鬆懈,小腹的刺痛瞬間連成一片,疼得她直不起腰來。
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她撥通了魏蓓拉的電話,令人心煩的忙音過去,聽筒裡終於傳來閨蜜的聲音。
“喂……”
“蓓蓓,我肚子疼……你能不能馬上過來一趟?”
白浩然和魏蓓拉在酒會上遇到了司徒信。聽說權慕天搬到了陸雪漫隔壁,他便一溜煙兒似的走了。
即使他不在,權慕天也在。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徒信呢?”
“他喝醉了。”
他丫的真不靠譜,關鍵時刻掉鏈子,活該他孤獨終老!
“男神呢?”
陸雪漫疼的直冒冷汗,閨蜜卻在問東問西,可她哪有心思管別人,“不……算了,我還我自己打車去醫院吧。”
她的聲音透著虛弱,魏蓓拉不淡定了,“你等著,我馬上過去,千萬別一個人亂跑!”
一小時後,白浩然拿著檢查結果走進了病房。
此刻,她肚子上圍著安胎的中藥袋,手上掛著點滴。魏蓓拉坐在床邊,一瞬不瞬的盯著點滴瓶。
聽見腳步聲,她睜開眼睛,輕聲問道,“結果怎麼樣?”
“嫂子,孩子沒問題……只不過,從今以後,你不能太勞累,也不能動氣。氣大傷身,你現在是三個人,要多多注意。”
冷了白浩然一眼,魏蓓拉嘟囔道,“還不是權慕天害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來醫院的路上,陸雪漫嚇得心慌意亂,自責到不行。直到產科的醫生說孩子很好,她才鬆了一口氣。
而今看到檢查結果,她徹底放下心來。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白浩然雖然很想知道她和權慕天之間發生了什麼,但陸雪漫一臉疲憊,他便沒有多問。
“打完這瓶點滴,你就可以走了。”
“今天的事情幫我保密,沒必要讓他知道。”
“好。”
看來,老大跟嫂子做鄰居不但沒有拉近兩人的關係,反而把人推得更遠。
能把好事兒變壞事兒,他是怎麼做到的?
老大,你簡直非人類啊有木有?
頓了頓,陸雪漫緩緩說道,“還有件事,我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嫂子,你說。”
“……他住在我隔壁,我一個人進出不太方便。萬一那個女人找上門來,我倒是沒什麼,只怕……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