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服了服。“原本我也要去母親那裡,但聽長嫂的丫頭說長嫂去了。便沒去打擾。”
“樂容不提,我原本也想著這事,正要跟母親說,可巧樂容也想到一塊兒去了。”劉夫人笑著對老夫人說。“如今也快出正月了,府裡到了晚上,還有些人開賭局吃酒,也該查一查,抓那麼幾個帶頭的,也好戒飭他人。”
“你們慮的是,這原本不是小事!既然這樣,且先別吩咐下去,只等到了晚上再傳了人,一一的排查。”老夫人點頭道。
林樂容和劉夫人都應者,娘們幾個繼續說話不提。
到了這日夜間,劉夫人和林樂容叫了幾個信得過的婆子,再由她們傳了眾人,趁人不備,一起到各院子裡去搜,果然抓了兩個大頭家。
其中一個是沈羿銘的乳母,另外一個,竟然是沈慕雲院子裡的人。
劉夫人這一氣非同小可,又難免想起金家小姐之事。也不回老夫人了,當即下了命令,將骰子牌一併燒燬,所有的錢都入了官中,明兒分給不賭不吃酒的人。並將那婆子打了三十大板,攆了出去。
另一個因是沈羿銘的乳母,難免覺得有些顧忌,劉夫人便命先關了起來,等回了老夫人,再做定奪。
另有小頭家十幾個,也都打的打,罰的罰,其中還有一個,卻是元香的娘。
劉夫人亦是不打不罰,先關了起來。
如此折騰了大半晚上,兩個人也都乏了,方才回去休息。
到明日,劉夫人也不等林樂容,便先去回了老夫人。
“別人倒都是罰了,只有這兩個,因是羿銘的人,又都是有些臉面的,我若是按例趕了出去,打了羿銘的臉不說,就是辛姨娘那裡,怕是也過不去。”
“你這是上次被她鬧怕了,畏手畏腳起來。這可非同一般的小事,越是有體面的越要重罰,如今正好拿她們來做法,可怕的什麼。”老夫人說著,亦想起那事來。“若是姑息下去,出了什麼大事,那時別說是臉面,怕是遮羞都晚了!”
這話越發觸動了劉夫人的心事,待林樂容和周清芷到了,便將這事一說。
“母親說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二爺應該不會說什麼的!”周清芷雖這麼說,聲音卻不大,顯見得是做不了沈羿銘的主。
“我瞧著,那院子裡也亂。”老夫人又想起當初周家姐妹之事,只是也不肯明說。“不如藉著這一回,再細細查查,凡是有藏髒躲盜、多嘴多舌的,都一個個的好好審飭一番,也讓大家有個教訓。”
林樂容聽老夫人如此說,當即便做出老夫人動了怒,她不敢反駁的模樣,只點頭稱是。
“母親考慮的周到!只是既然要查,也別隻查一兩個院子,反正也是做了,就不如徹底一些。各個院子都查查才好!”劉夫人說。
“好是好!只是你們又要受累。”老夫人邊說便點頭。
有了老夫人的首肯,劉夫人和林樂容方才放開膽子來,很快便將沈羿銘的乳母和元香的娘,都趕了出去。
辛姨娘聽說沈羿銘的人又出了事,自然又難免來鬧騰一番。
“我們娘們兒如今能趕上這府裡的誰?”老夫人面前,辛姨娘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怎麼別人都沒事,偏偏二公子的人就有事,倒好像商議好了似的!”
“你也別再無理取鬧。”老夫人一見辛姨娘哭,便直皺眉頭。就這樣的,當初還妄想能跟她一樣扶正!“大小姐院子裡的人不還是照樣打了罰了,二公子那裡就要比旁人特別嗎?”
辛姨娘一聽,頓時沒了話語,只是抽抽噎噎地哭。
“好了,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夫人和大少夫人自會處理好。你有工夫,還不如坐在屋子裡做些針線上的活兒,也讓心靜一靜。如今都多少年了,你們老爺都不在了,那些想頭,也該斷了!”
辛姨娘被老夫人說中了心事,眼裡的淚還沒擦乾淨,便鬧了個大紅臉,訕訕地站了會子,帶著丫頭走了。
劉夫人和林樂容,便先從自己院子查起。這兩個院子裡倒還乾淨,沒發現什麼。
只是在沈慕雲那裡,又發現有人私相授受了主子賞的東西,雖不是大事,也沒有偷盜之事發生,還是讓劉夫人訓斥了幾句。
又把沈慕雲的奶孃叫來,亦是一頓教訓。
“小姐年小,我當你是個細緻人,才放心地把她交給你。不想如今竟出了這麼多事,你可想仔細了,若是再有下次,我看你也別在府裡待著了。”劉夫人怒道。
沈慕雲的乳母忙低了頭,一句不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