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前世,沈羿風和沈羿銘都削尖了腦袋往上爬。
“老夫人說的是!不過我聽羿風的意思。倒是想往別處用些力氣。這次,許是跟著劉姑娘學功夫去了!”劉夫人陪笑道。在三兄弟中,她還是更偏袒沈羿風一些。
林樂容暗自冷笑。
府裡大花園小花園的好幾個,什麼地方不能學功夫?以往都能學得,如今就學不得了?
估計是沈羿風怕她傷害到劉聽荷,暫且帶著劉聽荷躲出去了。
還真是高看了她!她昨日雖說的厲害,也不過是色厲內荏,其實她到現在也沒想好,具體應該怎麼做。
出去了也好,反倒讓她有工夫好好的想一想。也省得劉聽荷在府裡又害別人!
“羿銘可走了沒有?”老夫人又問。
“剛派人來回說,已經去了!”劉夫人答道,又忍不住輕嘆。“說起來,也可憐了清芷,回孃家本該是高興的事,倒哭了好幾場。等她回來,你可要好好勸勸!”
最後一句,是對著林樂容說的。
林樂容忙點頭稱是。
看來,老夫人和劉夫人依然都不知道她洩露周清蘭之事給周清菡。沈羿風似乎並沒有說。
只是這事原本只有她和蓮心藕心知道,再就是吳媽媽了,怎麼會傳到沈羿風耳朵裡?
若是那人有心,見沈羿風走了。會不會又到老夫人和劉夫人這裡嚼舌根?抑或是,到周清芷那裡去說?
劉夫人倒也罷了!只是老夫人斷不會聽她那“周清蘭原本便有害人之心”的話,雖不能將她如何,但藕心和蓮心。恐怕難保。
昨日她是氣糊塗了,也沒想這麼多。如今想來,定然是哪裡出了問題!
回到自己房裡的林樂容。立刻叫來藕心。
“吳媽媽是定然不會的,難道會是蓮心?”藕心聽了林樂容的話,也覺得事關重大。“那丫頭原本認識的人就多,說話又口無遮攔。無意中說出來,也是難免的!”
“這事不能直接跟蓮心說,你無事的時候想辦法問問她,只是既要抓緊,又別讓她瞧出來。”林樂容心裡想的正也是蓮心。
藕心答應著,見蓮心進來,便裝作沒事一般,先出去了。
沈羿銘並沒在周府用午飯,很快就接了周清芷回府。
林樂容原本懶怠去沈羿銘的院子,但既然劉夫人說了那話,周清芷此刻估計也沒心情來她這裡,她只好帶著藕心,拿著元香的耳墜,去看周清芷。
周清芷的眼睛都哭腫了,見林樂容來了,忙起身相迎。
“你快坐著。”林樂容忙道,又趕緊勸慰。“凡事都想開些,咱們不為別的,總要為活著的人好!”
“長嫂說的,我自然明白!”周清芷說著,眼圈又紅了,幸虧沈羿銘並不在,否則恐怕又要訓斥她了。“只是我一想到,清蘭她竟然那樣心狠,便覺得心寒。而清菡……她怎麼說,也是為我沒的……”
“我自小沒有姐妹,原本不知道姐妹之間的情意,你的心情,也不能完全體會。”林樂容說著,眼圈也紅了。“可正因為如此,你更要好好活著,才不辜負清菡的一片心。否則,她不是白白的……”
周清芷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流著淚,過了好久,方才抬起頭來。
“長嫂說的有理,我會好好的,哪怕是為了清菡。”周清芷輕輕地說。
林樂容點了點頭。
見周清芷這樣,她也十分難過,又因想起了周清菡和白玉,也是萬般滋味在心頭,說不出是酸還是疼。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看到周清芷好些了,林樂容才提起耳墜的事。
“原本是年前就該給她們的,誰知道拖到現在。”
“長嫂想的周到,年前有了我們大家的,如今又想著她們。”周清芷忙命紅玉接過來,吩咐人給元香送過去。
只一會兒,紅玉就回來了,見林樂容依然在,面上露出幾分難色,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說,大少夫人又不是外人。”紅玉畢竟是從小服侍周清芷,心裡有什麼,周清芷一看便知。
“方才送耳墜的小丫頭回來,說元姑娘一見了耳墜。立刻臉色煞白,連盒子也扔了,不小心將珠子摔下來一個。”紅玉低聲回道,不敢看林樂容的臉色。
“我還當是什麼事。”林樂容不在意地笑著。“若是她找不到人修,再給我拿回來,我幫她將珠子鑲好了便是。”
“何須再勞動長嫂,讓她自己弄去吧!”周清菡忙說。心情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