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給摔了,等過幾日,奴婢讓人給鑲上,再戴。”元香說著,又給林樂容行了禮,方才坐下。
說起來,元香面上倒是比周清蘭知禮。
且那些日子原本要她迴避著,倒也不能說她故意不來見周清芷。
只是這耳墜之事,可不會那麼簡單。
“本是要送你們過年戴的,誰想這時候才打好。早知道這樣,我就多要幾個樣式了,省得你們戴出來,都是一模一樣的!說不得,等過段日子,我再吩咐人打吧!”林樂容說起這個,總覺得不好意思。
“大少夫人有心。是奴婢們的福氣。”元香連忙陪笑。
“你們奶奶如今也好了,無事你也常來坐坐,或是跟她到我那裡去說說話,也省得你們都悶。”林樂容含笑道。
“大少夫人說的是,奴婢恨不得日日都到奶奶跟前來服侍,可前一陣子奶奶病著,奴婢倒不好過來!”元香忙道。
這個元香,說起話來滴水不漏,絕不是個好對付的!
林樂容其實很懶怠管沈羿銘院子裡的事,可因對周清芷的愧疚。總想幫她將周遭清理乾淨。不過,看元香這樣子,想抓住她的錯,怕是不容易。
只是,林樂容可不想等著再出什麼事情,再去招架。
與其到那時候手忙腳亂,還是主動出擊的好!
又坐了會子,林樂容方又起身告辭,帶著藕心離開。
畫眉出來相送。一直將林樂容送到院門外。
“藕心,你瞧著那位元姑娘,可怎麼樣?”
“人倒還算和氣,也看著很知禮的樣子。論口齒。二少夫人肯定不是對手。還有那耳墜……”
林樂容微微點頭。
“元香也是這府裡的家生子兒,又有父母兄弟在府裡,若是想做什麼,也不算是沒有臂膀。只是二少夫人不往那裡想。咱們倒不好提醒她。”林樂容一行說著,一行想著辦法。
“少不得讓阿德多注意些,看看平日元香的兄弟們。是否有什麼異樣。”林樂容說著,又笑了。“是我親自吩咐阿德,還是你去找他更好些呢!”
“小姐!”沒有外人的時候,藕心依然是改不了口。
林樂容見藕心紅了臉,又笑了笑。
“這樣吧!下午無事的時候,你去叫阿德過來,只說我有事要吩咐他,其他的,都我來說吧!”
那個阿德原是個實心眼兒,又不多話,還是可信的!
“是!”藕心答應著,不再說話。
林樂容知道她是害了羞,也不再逗她。
主僕二人回到院子裡,又不見了蓮心,林樂容也不做聲,只是吩咐荷心蕊心先進來服侍,讓藕心去換件衣裳去去寒氣。
“你們可知道,你蓮心姐姐平日跟誰最要好,無話不談的?”林樂容一邊換著衣裳,一邊閒聊似的,問荷心和蕊心。
“蓮心姐姐平日看著和誰都很好啊!”荷心答道,又仔細地想了想。“要說最要好的,應該是穀雨姐姐。”
“是啊!”蕊心笑著介面。“奴婢們跟穀雨姐姐住在一起,蓮心姐姐每日都會去尋她,兩個人在一起說不完的話。奴婢還說,應該讓她跟穀雨姐姐一起住呢!”
“就只有穀雨一個啊?”林樂容忍不住好笑。“我還以為她每日這麼忙,要好的人有很多呢!”
“是很多。不過穀雨姐姐是跟她最要好的!”蕊心不似荷心般要想想才回答,而是十分篤定。
“穀雨也不在嗎?”林樂容一副很好奇的樣子。“難不成跟蓮心一起出去了?”
“穀雨姐姐病了,今日沒有出來。”荷心忙回答。
“她病了,你們該早來回我?可嚴不嚴重?要不要請大夫瞧瞧?”林樂容一疊聲地問。
“奴婢問穀雨姐姐,她說不要緊,也不要驚了大少夫人,奴婢才沒說的!”荷心忙道。
“還是我過去瞧瞧吧!若是不嚴重倒好,若是重了,也給你們兩個重新安排個住處避疾。”林樂容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去看看。
不管怎麼說,也是她讓穀雨來的,如今既然知道她病著,總不能不聞不問。
荷心和蕊心忙答應著,正要給林樂容披上斗篷,藕心從外面進來。
“大少夫人要出去?”藕心奇怪地問。
“是穀雨姐姐病了,大少夫人要去瞧瞧。”荷心答道。
“奴婢剛去瞧過了,穀雨只是氣色不太好,並沒有發熱,也沒有咳嗽,應該無礙。大少夫人剛回來,還是先歇歇,過會子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