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丫頭忙迎了上來。
“大少夫人!”
林樂容瞧了瞧這丫頭,長得倒很清秀,身上穿著半新不舊的衣裳,既乾淨,又不張揚。再看其他兩個,亦是如此。
那兩個丫頭也早就站起身來,見林樂容瞧她們,便對這邊服了服。
“大少夫人先請屋子裡坐,姑娘她正在後面園子裡練功,琴音去叫她了。”那丫頭將林樂容讓到屋子裡,一邊端了茶進來,一邊說道。
“你也是咱們府裡的人?”林樂容問道。
她只知道如夢原是沈羿風的丫頭,給了劉聽荷使,至於其他的,她還真不清楚。
“奴婢如煙,原也是服侍大爺的。跟如夢姐姐一起,被派來服侍劉姑娘。”如煙回道。“另外兩個是外面來的,一個叫琴音,一個叫畫境。”
“聽名字倒是不俗。”林樂容笑了笑。
想這琴心和畫境,也是沈羿風從外面買來送劉聽荷的,只聽這些丫頭的名字,便知道沈羿風對劉聽荷有多用心了。
正說話間,一個丫頭走了進來。
“回大少夫人,我們姑娘正在練功,暫且還不能停下,還請大少夫人再稍等片刻。”這丫頭對林樂容服了服,眼觀鼻鼻觀心。
“倒是麻煩你多走了一趟!”林樂容對一旁正要開口說話的藕心使了個眼色,笑看著那丫頭,想到方才如煙的話,這個應該是琴音了。“你可是琴音?”
“回大少夫人,奴婢正是琴音。”
林樂容點點頭,仔細瞧著琴音。
琴音雖是個丫頭,身上也是半新不舊的家常衣裳,跟她說話時,亦是一副恭順的模樣,但自有一種不卑不亢之態,倒不像是從外面買來的。
“琴音,你是何時進府的?可還有家人?”林樂容不急不緩地問,像是在聊家常。
“奴婢是跟畫境妹妹一起進府的,算著也有兩三年了。奴婢有家人,但不在京城,當初賣的又是死契,不曾回去過。”畫意答道,始終低垂著眼睛。
林樂容見她提到家人,並無憂傷之色,想是被家人賣了,也斷了出去的心。
“大少夫人若無事,奴婢就先退下了。”琴音見林樂容並沒有接著問她,瞧了瞧林樂容,又垂下眼簾。
“你且別急,去叫畫境進來。我給劉姑娘打了副耳墜,也不知她是否喜愛,正好你們幾個先瞧瞧。若是覺得不合她的心意,我改天再重新給她打。”林樂容笑吟吟地說。
“是!”琴音應著,只一會兒工夫,便帶著畫境進來。
林樂容瞧著畫境,也是個眉目清秀唇紅齒白的美人胚子,舉止神態,跟琴音一般落落大方。不像是賣進府裡的丫頭,倒更像是落魄人家的小姐。
雖還差著如夢一個,林樂容卻不願意再囉嗦,瞧了藕心一眼。
藕心立刻明白,將盒子開啟來,挨著送到每個人跟前。
“各位姐姐瞧瞧,這個樣式的,劉姑娘會不會喜歡?”藕心也如林樂容般溫和地笑著,將方才的不快壓在心底。
“奴婢瞧著倒是很好,只是說句不怕大少夫人惱的話,只怕姑娘未必喜愛。”如煙看了看,對林樂容屈膝道。“姑娘平日更愛簡單的樣式,大少夫人只瞧這院子裡和屋子裡的陳設,就知道了!”
“倒也未必。”琴音介面。“姑娘雖不喜歡繁瑣,但這畢竟是大少夫人的一番心意,說不準因了這個,反倒喜歡了呢!”
“琴音姐姐說的對。奴婢也想著,姑娘會喜歡的。”畫境也道。
林樂容瞧著這三個丫頭,倒都是好口齒。且從面上的神色來瞧,似乎都沒見過類似的耳墜。
“既如此,我也不多等了。就將這墜子留下,你們先替她收著吧!原也不是什麼好的,還望她不要見笑才好。”林樂容說話的工夫,藕心已將首飾盒遞到如煙手裡。
“大少夫人,奴婢瞧著,劉姑娘這裡的姐姐們雖都好,人手卻不多,不知要不要再給劉姑娘派幾個人過來?”藕心回到林樂容身邊,脆聲問道。
“這件事,還是由大爺定奪吧!”林樂容笑笑,對藕心的話不置可否。“既然劉姑娘忙著,咱們也不等了。眼看著就到晌午,也該用飯了。”
“是啊!大爺該是也快回來了!”藕心介面。
林樂容站起身來,藕心忙伸手扶了一下。
如煙幾個對林樂容服了服,一起送出門來。
“這位劉姑娘好大的架子!小姐來瞧她,她反倒讓小姐等著!”一出院門,藕心就忍不住了。若不是方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