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羿風擔心地往林樂容那邊瞧了瞧,發現林樂容只是凝神傾聽。卻未露出一絲迷惑或懷疑之色,慢慢地放了心。
看來這小女人,還真不懂音律,根本就聽不出來他的琴音。
而一曲終了。南宮宇也沒表現出太多的吃驚,而是帶著個戲謔的笑,低聲開口。
“羿風。我不過是說藍公子和玲瓏姑娘,你跟著心虛什麼?”
沈羿風不覺得汗顏。原來,南宮宇是將他狼狽不堪的琴聲,想成了是他心緒不寧。
好吧!既然如此,也算他矇混過關。
不過,還是不能讓南宮宇亂說!
“王爺只管順口說的高興,到時候可會讓在下百口莫辯。”沈羿風悄聲道,不由自主地往林樂容那裡看了一眼。
“既如此,我就緘口不言。”南宮宇的笑容裡,除了得意,還有一絲沈羿風看不明白的神色。
但沈羿風卻不想那麼多,只要他不當著林樂容的面用那事取笑就好。
眼看著時候不早,林樂容開口。
“已是晌午了,王爺是留下用飯?還是要回王府?”
其實林樂容的本意,是覺得衡親王也該走了,且畫舫之上,只有些瓜果點心,她和沈羿風也不過隨便用些,便回去了。
誰知南宮宇卻似乎沒聽懂林樂容的話,直嚷著要留下,還命小廝到他的舫上取了些新奇的瓜果過來,端給林樂容。
沈羿風也是頗為無奈,只能看在南宮宇心情不好需要人陪伴的份兒上,不跟他計較。
如此,三人又消磨了會子,見林樂容實在掩不住疲倦之色,南宮宇方才告辭而去。
沈羿風一行溫柔叮嚀林樂容閉上眼睛休息一下,一行命人往回走。
下了畫舫,上了馬車,林樂容昏昏沉沉,也管不了那麼許多,倚在沈羿風身上,睡了一路。
待回到沈府,林樂容也醒了,整個人又恢復了精神,便看下人們準備的東西。
萬事具備,林樂容進屋子換了衣裳,又歇息了片刻,到晚上,跟老夫人、劉夫人一道用了飯,便帶著周清芷和沈慕雲拜織女。
沈羿風兄弟三個自在別處用飯,且覺得這乞巧節是女子的節日,早早吃過,便各自回去休息。
林樂容回屋時,沈羿風正坐在椅子上,把玩著她送他的扇子等她,只不知是不是燈火的緣故,臉色看著微微發黃。
見林樂容進來,沈羿風只說了句休息吧,自行先進了裡屋。
林樂容在藕心和蓮心的服侍下洗漱了,又叮嚀了當值的丫頭幾句,便也到裡屋去。
沈羿風正坐在床頭髮呆,直到林樂容在床邊坐下,好似方才發覺她似的,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竟然有些許冷淡。
林樂容不解,白天沈羿風還好好的,這會子不知又怎麼了!
難道是用飯的時候,跟沈羿銘發生了爭執?
如今這兄弟二人的爭鬥,因沈羿銘的步步緊逼,已漸漸浮到明處。
林樂容本待問問,見沈羿風神情倦怠,似乎不想多說話,便沒有開口。沉默地自去睡下。
本以為沈羿風心情不好,不會再碰她。誰想迷迷糊糊剛入睡,便感覺到沈羿風壓上來的身軀。
這一夜,沈羿風總是趁她快睡著的時候欺身過來,且不同於往日的溫柔,卻好似在發洩著心中的怒火和不滿一般,咬得林樂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
次日一早,林樂容迷迷糊糊醒來,沈羿風早已不見了蹤影。
藕心和蓮心聽到動靜,忙走進屋子。滿床的凌亂。讓兩個丫頭的眼睛有些無所適從。
林樂容往被子裡縮了縮,不想讓她們看到她身上的痕跡。
“你們且出去。”林樂容沉聲吩咐道。
兩個丫頭低著頭退出,林樂容嘆了口氣,拖著隱隱疼痛的身子起來,自己換了衣裳,又將床鋪整理乾淨,方命藕心和蓮心進來。
藕心忙吩咐小丫頭們捧著臉盆隨後,服侍林樂容洗漱了,又給林樂容梳了頭髮。才輕輕開口。
“大爺說,今日不在家用早飯了,晌午也不回來。”
“我知道了!”林樂容面上淡淡的,卻不知沈羿風忽然發的什麼邪火
似乎在跟她置氣一般。
到了下午。林樂容發覺自己來了月事,提了很久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她的月事本就有些不調,以往晚來一些。她都不放在心上,如今跟沈羿風在一起,卻一直提心吊膽的!
至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