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隱身樹後,無法看到了,附近更是鬼影俱無。
沒有迴音,青衣人也不再出現。
“不對,咱們退!”老大警覺地拔刀在手,急步後退像發現入侵同類的猛獸,躍然欲動。
“往何處退?”老二已累得大汗如雨,肩上有人行動不便,如果再拼命奔逃,怎受得了?
在荒野中扛了一個人,能逃得了?
往村子逃,或者從另一處入林,似乎都不切實際,距小村還有三里左右,林內顯然已被對方先佔據了。
往回路退,更難擺脫對方的追逐。
“你們幹什麼?還不趕快過來?”青衣人再次從樹後閃出,口氣充滿責難:“要用大紅帖請你們嗎?”
老大不放心打出詢問隸屬的手勢。
青衣人哼了一聲,不耐煩地回了手勢。
老大心中一寬,收了刀大踏步向松林走去。
“你們從汝寧趕來的?怎不走大道?”入林後老大問:“局勢突然驟變,你們從開封趕來的人大概措手不及,是不是碰上大規模的勁敵?是什麼人?”
“別提了,咱們是第一批打前站的人。”青衣人領了他們往松林深處走:“半途碰上大群扎手貨,咱們斷送了七個人,坐騎
全丟了,落荒而逃,還不知這裡是什麼地方呢!正苦人地生疏,你們來得好,是陳客卿的人。”
“你老兄怎知咱們是陳客卿的人?”
“你們帶了女俘虜。”青衣人說:一聽舒執事說過、絳宮魔女把一個重要的女俘,改與陳客卿打交道,舒執事氣得要死,他目下調升統領,有權作主。”
“舒執事來了嗎?”
天外神魔舒大鵬,是周府武學合管理教頭的十大執事之一,職位比統領低。但這次派來策應,對內的確升為統領之一,但只是暫時性的,用人之際,職務可以暫時調動,犒賞也隨之提高了許多。
“可能還在汝寧,對付一群不知死活的白道群雄,是否離開了,無法知悉。陳客卿撤離鴻溝集,目下人大概仍逗留在左近吧!
因為女俘在你們手中。”
“抱歉,我也不知道陳容卿在何處。”老大苦笑:“咱們帶了俘虜最後撤出的,不分天南地北拼命跑,早與本隊的人失去聯絡。東面那座小村叫做三同村,是陳客卿預定的一處聯絡站,不知目下有否變化,稍後我得先前往踩探,但願聯絡站仍在。”
鑽入岡頂的松林,十二個青衣人分散歇息,全對燕北雙絕注目,但懶洋洋沒有人起身迎近。
青衣人帶了他倆,直趨最外側一個穿青衫人面前。
青衫人年紀半百,佩了劍,面目陰沉像個討不回債的債主、陰陰沉沉地挺身站起,用不友好的目光狠盯著他們。
“長上,這裡有陳客卿的兩個人,帶著絳宮魔女送給陳客卿所謂重要女俘。”青衣人上前稟告畢恭畢敬似乎對青衫人極為尊敬:“他們對東面那座小村不陌生,長上也許用得著他們。”
青衫人向青衣人舉手一揮,用手勢將部屬遣走。
“不要把人放下來。”青衫人向要將楊姑娘放下的老二,毫不容氣地加以阻止:“我必須拒絕你們在這裡歇息,你們會把災禍帶來,把東面小村的事簡要地告訴我,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閣下,你這是什麼話?”老大氣往上衝,自己人怎能說這種話:“我們會把災禍帶來?什麼意思?你……”
“你們近來的所作所為,把情勢搞得不可收拾。陳客卿更是愚蠢無能,局面完全失去控制,連累咱們在開封活得如意的人。
十萬火急趕來替你們收拾殘局。結果,你們惹下的災禍,轉落在咱們頭上了,今天清早咱們就損失了七個人。”青衫人似乎有滿肚子牢騷;把氣出在兩人頭上:“幾乎所有的勁敵,都被你們引來了,女俘在你們手中,正是災禍之媒。保證勁敵將會像嗅到血腥的餓狼,成群結隊跟著你們來,你們最好趕快走,我不想替你們擋災。東面那座小村,是不是你們的集合處?”
原來如此,失敗與挫折,讓這些從開封奉命趕來策應的人,心生恐懼而怨天尤人。
他們在開封活得寫意,情勢失去控制才把他們派來弭禍消災,沒料到一來就情勢逆轉,情勢還沒弄清楚,就災禍降臨死傷慘重,因此遷怒妙筆生花幾個負責人無能,也就對妙筆生花的部屬發洩怨恨了。
“走就走,你以為咱們要依賴你們嗎?”老大強忍一口惡氣。
人孤勢單也不便發作:“災禍如果真找上你們,絕不是在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