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也不曾揭掉。
行李箱籠都在,大概負責劫鏢的人,須負責交給主使人接收,所以不敢擅動。
但是那位秩滿晉京的退職知州大人,一家男女老幼八口失了蹤。
最後,在一口枯井中找到了八具屍體。
莊中的老少,對兇徒一無所知,反正半夜三更來了一大群人馬,一個個像惡魔,殺了七名莊丁,將男女老幼趕入糧倉囚禁,佔據了莊子,與外界斷絕了好幾天,莊中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其他災禍,他們毫無所知。
事情鬧大了,天南鏢局乖乖按規矩報官。
趕來營救的人中,有商老哥幾個人,他們不能久留,讓總鏢頭斷魂刀善後與官府打交道。
有兩個活口,他們乖乖招烘.是禹州的一夥有名山賊小頭領,除了劫鏢的事之外,其他一概不知,甚至表示不認識什麼九華山莊的人。
兩個小頭領是丘星河捉住逼供的山賊,他倆的確不認識九華山莊的人,只知奉命行事,其他一問三不知。
所有的證據,皆指向九華山莊,但證據相當薄弱,何況九華山莊的人目下香開封周府辦事,這場官司根本不可能將九華山莊牽連上。
血案轟動州城,這種強盜劫源的事其實平常得很。
次日近午時分,丘星河正式在南門外現身。
南門外有幾條大小街道,許昌老店在大街的東面,西南角的另一條街口、是驛館的一排房舍。
許州驛是大驛,也稱馬驛,規模之大可以想見。
驛站對街,與大街轉角處、是本州頗負盛名的穎州酒樓,僅店前的廣場,就可以並停二十部大車。
樓上可以招待女賓,驛站的過往官員,不時在酒樓偕女眷宴客,所以宴客的廂座頗為高雅、與大食廳隔離,不受干擾。
午間不是宴客的時光,因此樓上冷清清,大食廳有將近三十副座頭,僅有三成食客。
丘星河一個人,佔了近視窗的一桌,倚窗下望,可以看清店前的大廣場。
大廣場沒停有車,拴馬欄有五六匹坐騎。
可以看到兩條街口,更可以看到入店的顧客出入。
叫來了酒菜,他是個酒將,午間照樣可以喝幾壺高粱燒,他
自嘲地說自己是酒囊飯袋。
當然一叫酒菜是有用意的,他一現身,肯定會有人找他,不論敵友,他都不在乎,有酒菜,可以招待朋友,不妨也招待敵人。
今天,他穿了一襲寬大的青衫,佩了支劍,風度翩翩,還真有幾分掛劍遊學書生的風華。
店夥招子雪亮,大概從他的氣宇風標,看出另一種危險的徵兆,因此退得遠遠地不敢接近,一個個心中惶惶,似乎知道將有不妙的事故發生。
果然不錯,喝掉第三杯酒,桌旁便多了三個神色不友好的人。
為首的人是擎天手方日升,妙筆生花的死黨親信,也是武威所少數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之一。
這位仁兄那天在榮陽,被丘星河扮怪黑影,整治得灰頭土臉,但卻不知道那黑影是何人物,並沒疑心是丘星河扮的。
當然,他早就認識丘星河。
丘星河在看墳人小屋,把滄海君郭尊整得很慘。滄海君在武威所的地位是客卿,高高在上,與妙筆生花的地位相等。
而擎天手卻是妙筆生花的部下,不論武功、聲威、地位,比滄海君差了十萬八千里。
滄海君被丘星河整得魂飛膽落,按理說,擎天手怎敢在丘星河面前撤野?他憑什麼敢出頭充人樣?
也許,許昌老店近在咫風,或者附近有高手策應,有人壯膽,所以敢出面與丘星河打交道。
“你一個人?”他人模人樣,氣壯聲壯,怪眼狠盯著丘星河問。
假使讓他知道那天晚上的鬼影是丘星河,他不拔腿逃走才是怪事呢!
“瞎了你的狗眼,你明明看到我獨行是一個人在此喝酒。”丘星河更是氣大聲粗,與那一襲青衫一點也相稱,個像書生倒你
一個潑棍。
擎天手大怒,踏近一步要出手揍人了。
“你如果認為你有侍無恐,敢在我獨行面前撤野,趁早打消這愚蠢的念頭。”丘星河劍眉一挑,虎目中冷電湛湛:“我獨行保證把休整治得哭爺叫娘,說話算數,你最好是相信這預期的警告。”
“你……”擎天手心中一虛,退回原地。
“你又怎麼啦?有什麼毛病?”丘星河冷笑,拈起酒杯:“我等你們來,用意是找人傳口信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