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大夥兒無聊都是湊在一起聊各自的八卦,關於這兩人,蕭秋自然也聽過不少。兩人年輕時有過一段緣,卻沒有分,劉嬸嫁的那個男人是張師傅的結拜兄弟,早些年就病死了……這之後兩人就上了紫清派,一個做廚子,一個做幫工,沒有結成夫妻,幾十年卻也這麼吵過來了。
蕭秋歪著腦袋看了半晌,並不明白這二人的想法。既然是互相喜歡,為何不在一起?吵吵鬧鬧平白蹉跎了那麼些年月,可是在顧忌什麼?換作是他的話,喜歡的話便要不擇手段地得到,即便被怨恨了……大概也是無所謂的。那種蹉跎年華的事,他不會做。
可若是換作他和師傅……興許永遠都不可能這樣吵起來吧?
終究不是一種人,誰也不可能代替別人的人生。
——*——*——*——*——*——*——*——*——*——*——*——*——*——*————*——*——*——*——
等蕭秋自井裡汲好水洗好碗碟,用乾淨的棉布一一擦乾之後擺在師傅專用的碗櫥裡頭,出去一看,兩小老兒還在吵得不可開交,你鬥一句我鬥一句,當真是渾然忘我。蕭秋只瞥了一眼,並不打算打斷兩人的樂趣,從另一側離開,沒有驚動誰。
他的腳步並不算快,也沒有看路,身體好似有自主意識一般順著蜿蜒的走廊走著,腦海之中不自覺便浮現了那人清麗無雙的笑靨……不管是安靜的她,溫柔的她,端莊的她,嚴肅的她,冷淡的她……或是因著喝醉而分外,熱情的她……少年眼眸略略黯了黯,一個個都是她,獨一無二,無可替代,他都喜歡。
‘感情這種事情你情我願就好!管他差個幾歲!人家敢娶我就敢嫁!’劉嬸這句話好似在他腦海裡紮了根似的……他情願的,即便明知是作繭自縛也情願。他敢娶她,哪怕是冒著天下之大不韙,被所有人唾棄,他也願意娶她。
卻不知……她願不願意嫁給他?
修長的指尖撫上自己的眼角,想起那人初次相見時說過他的眼睛好看,那是唯一一次有人不帶任何心思單純誇讚他的外貌……心中便是一暖。
想這麼多做什麼?不管她願還是不願,他想要的,不會因別人的意願而改變……那人是她的話,也不行。
他想要她,不管她願,還是不願。
——*——*——*——*————*——*——*——*——*——*——*——*——*——*——*——*——*——*——*——
腳步聲驀然響起,蕭秋警覺的從自己的思維中醒過神來,抬眼便瞧見轉角處突然出現一個穿著一身鮮嫩綠意,端著銅盆的少女,好似剎不住腳,直挺挺地向他衝撞來,那雙眼睛瞪得圓圓的,殷紅的嘴巴微張,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身體卻因為慣性好似不能控制。
蕭秋皺眉,收住腳步,身子飛快地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了那少女的衝撞。而少女因為沒了支撐,硬是撲了個空,整個人便收不住腳步一下子跌在了他的面前,手中的銅盆被打翻,水濺了一地,也打溼了她胸前的衣衫。少女好似摔得狠了,她努力地想要從被濺溼的地上爬起來,一次又一次地嘗試,出奇地倔強,上天卻好似要跟她鬧著玩似的,一次都不讓她成功。方才支起了身子,手下一滑,又重新軟軟地撲倒在了地上……那雙漂亮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欲落不落,著實是惹人憐愛。而原本有些蒼白的小臉上也浮現了淡淡的紅暈,襯著一張形狀姣好的殷紅小嘴,著實是誘人。如今是開春天氣,雖不算冷,但也不是太熱。這少女的衣衫卻出奇地薄,被那水一打溼,衣衫黏在了身上,立即便浮現出了有些瘦弱卻初現窈窕的體態,介於少女與女人之間的青澀與嫵媚,純真無邪中卻帶著天然的魅惑。而在她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嘗試下,那衣衫早就變得凌亂不堪,甚至於肩頭的布料都被她無意間扯了一把,衣襟大開,露出一邊雪白的肩頭,精緻的鎖骨以及包裹在雪白肚兜下微微的墳起……肚兜沾了水貼在身上,那胸脯的形狀簡直是一覽無餘。
少女猶自不覺,好似並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樣一副誘人犯罪的模樣。她抬起那雙水汪汪,分外漂亮的大眼睛楚楚可憐地望著蕭秋,有意無意地露出白嫩手心裡的微微擦傷,眼中含淚,柔柔喚道:“大哥哥,華兒好疼~~~”聲音出奇地柔媚,好似貓兒一般,是個男人都該酥了。
蕭秋面色平淡地看了半天,半晌之後,他抬起腳步,向少女靠近了一步……那張臉實在是太過精緻漂亮,烏黑的燕子眸裡好似藏了一汪幽泉,看著一個人的時候如此專注,好似要將那人的神魂全部吸進去。少女下意識屏住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