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珀雖然有這樣的記憶,但是記憶中的身臨其境畢竟不一樣。看過,羨慕過,也就把這個和其他遺憾一起拋在腦後。
反正只要越獄成功了,那些他都能享受。有了目標那就更加不遺憾了。
榮斌所說的網癮這病,還真是……這裡比較特有的毛病。
二十一世紀雖然有網癮,那全是一些不法份子,藉著這個名頭騙錢用的。明明只是孩子們的不喜歡讀書沉迷遊戲的一些不良生活習慣,正確引導就可以了,卻被他們弄得像是網癮=毒癮。必須關起來,抽打,吃藥,電擊。
除了那段最誇張的日子,在網路越來越普及之後,大家都知道該如何正確的面對網路了。
不過網癮這個詞彙在未來,尤其是在這個監獄裡,似乎……有點名副其實的和毒癮相媲美了。
不,準確的所,毒癮在未來高度醫療發展的幫助下反而不是問題了。
網路在未來已經成為了第二世界的存在,一個孩子,在有了正確世界價值觀後,父母就會人讓他接觸虛擬網路。當然,未成年上網,不能去的地方,都是被鎖住的。
無論你用誰的機器上網,只要你的腦波屬於未成年,網路會自動拒絕你訪問一些地方。
而且在外面的世界,也沒人要求你去戒網。
因為網路的存在已經和曾經的電力一樣了。有人會讓你不用電嗎?哪怕是地球環境日也就是讓居民們關燈一小時意思意思而已。
如果是軍訓之類的不方便上虛擬網的時候,也有普通的網路電腦讓你處理各種生活工作。剛剛的視訊通話也是網路傳訊功能啊。
但是監獄裡就不行了,所以這裡可以說是一片虛擬網路的淨土,進來的人一開始神經緊繃沒有什麼區別,後來總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狀況。
心理專家一分析就得知了原因,於是這幾乎是監獄裡面的慣“病”了。
“那麼……怎麼治?”心理上的毛病在改革開放初期可是直接被列為精神病的。後來大家才逐漸明白,這和那是不一樣的。
不過有句話倒是沒錯,心病還需心藥醫。這內在的毛病可比身體裡的毛病難辦多了。
雖然不知道未來治療心理方面是什麼樣子的,不過他沒有上過那種讓人流連忘返的虛擬網,應該不嚴重吧。
他雖然喜歡網路遊戲,但是看以前規律的生活就知道了,告別網路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我覺得吧,只要讓自己忙一點就沒什麼了。”薛珀猶豫的想試著婉拒榮斌的好意。
誰讓剛剛榮斌形容的治療過程有點……讓人雞皮疙瘩豎立。
什麼躺在一個治療艙裡面,徹底的清洗你的腦子。
什麼三百根細如牛毛的針直接作用於你的神經上面,讓你從大腦神經元的傳輸訊號上擺脫網路這個詞彙。
雖然榮斌說得時候笑意盎然的,明顯是在打趣。但是薛珀還是有點發毛。本來想見識一下未來的醫療系統的想法,到了嘴邊就變成了“我沒病”。
“哈哈哈,我聽說了,小珀到時候了?”薛珀的乾爹之一粗狂帥哥吳龍端著午餐過來了。
監獄裡除了早飯吃的是大鍋飯,午餐和晚餐都是一起在食堂吃的。
雖然吩咐機器人送到房間裡面吃也是可以的。但是顯然沒有人會這麼做。
“…………”這口氣怎麼聽著就像是我好日子到頭了。“乾爹當年也是嗎?”
“是啊,真他孃的不習慣。別說治療前了,治療後也不習慣,老子多久沒有摸機甲了。”
“別聽他的。”旁邊又坐下來一位,如果沒記錯,是薛珀的幹叔叔。
人就是這樣熟悉起來的,昨天吃飯還是隻有他和榮斌兩個人安安靜靜的,今天就無比熱鬧。“每年過年的時候是會發聯結器讓我們玩一天的。”
“一天哪夠啊!老子的狂風七號連綠級關卡都沒衝過去。”
“哪怕讓你衝到王座也沒用,需要連續三天登入才能有紀錄,早就叫你別去玩這個,和我們組隊下本多好。”
“一年就一天能生多少級?我把時間都用在看電影上了。去年讓你們看不看。《卡娜的夢境》簡直絕對了。”
薛珀低頭咳嗽了一下,連微紅,但是又帶著與有榮焉的激動,那是薛情主演電影。
榮斌也笑著對薛珀做了一個恭喜的口型。雖然是去年的事情,但是這部電影橫掃了當年所有大獎是事實,連土老冒那裡薛情都毫不客氣的捧了一個最佳女主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