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餅乾,喝了茶後拍拍手,慢慢地從沙發起身。“蕾兒,我要回去了,拜拜。”拿著皮包就要走人。
白蕾欣邊哼著歌,邊踩著愉快的腳步開門離去。
白蕾兒還兀自陷在混亂的思緒中,久久——
焉日焰大手往旁邊一撈,撲了個空。
睡意在瞬間全消,他霍地挺直坐起身,張開眼眸,環視四周。
沒有人影,也沒有任何動靜。
掀被下了床,彎身拾起地上的長褲穿起,裸著精健上身的他隨即踏出房間;開啟房門,一眼就看見白蕾兒穿著睡袍窩在雙人沙發座上,支顎沈思。
俊顏幾不可見地露出一抹笑,他緩步走向她,在地面前蹲下來。
“在想我嗎?”淡淡挑起一道眉,他幽深的目光鎖著她凝重的嬌顏。
白蕾兒驚訝瞠目。
他何時醒來的?她怎麼一點動靜都沒聽見?
單指勾起她的臉,他湊上唇吻住她,給她一記黏呼呼的早安吻。“想我想到渾然忘我的境界了?”
迷人的男性氣息撩動著她的心絃,當他放開她時,她的眼色一如他所預料的迷離惑人。
“這是早安吻。”他說。
他臉上的瘀血和傷口在經過一個星期之後,已經淡化癒合。
“早……”白蕾兒傻傻地看著肌理優美的厚實裸胸,呼息梗在肺葉間,原本就混亂的思緒更加亂了。
他的存在,讓她好像吸毒一樣上了癮。
她對他上了癮,卻還拒絕他的追求……這樣對嗎?
“你餓昏了嗎?”看了眼桌面上空掉的餅乾盒和一杯喝到見底的茶,他以為自己昨晚對她的需索,讓她餓得一早就下床來覓食。
“不是我吃的。”她嘆一口氣,帶著重新回籠的混亂心情,偎進他的胸前。
這方胸膛令她眷戀呵!
他順勢摟住她,坐進她旁邊空著的空間。“我在嘴唇上吻到了餅乾味。”
“我只吃了兩、三片吧。”伸手抹了抹唇,不知有沒有餅乾屑。
焉日焰俊顏一沈,摟她的力道稍稍緊束。“那其它是誰吃掉的?”不會是丫麥那個討厭鬼吧?!
抬眸睞他微沈的俊臉一眼,她知道他的心思。
“我妹啦!”當初她還曾經動過要將妹妹蕾欣湊合給他的念頭。
“她來過?”這麼早。
“她走掉了。”她突然想起,她竟然連問都沒問蕾欣,她一早來這裡做什麼?
都怪她想事情想得入神。
輕輕推開他,她剋制著想要膩在他懷中的慾望,打算回房間去睡。
“我好睏,得再補補眠。”今天還有許多工作要做,這是她回日本前最後該處理的事情。
回日本?!
對了,她要回日本去了,那麼他們兩個是得分開了……
思及此,白蕾兒推開他的動作驀地僵住,而焉日焰也沒放開她的打算,他的手還扣鎖在她的細腰上。
“怎麼了?”銳眸讀取她眼中的心思。
“我……”她想說,卻又遲疑。
“說。”屬於焉家男人霸道的語氣,極自然的從薄唇滾了出來。
“沒事,我只是突然想到,你答應買給我的那間房子,到底什麼時候才到手?”他的語氣讓她心念一轉,轉了話題。“如果你沒能耐買到那間房子,那我是不願意讓你追的。”
她就要回日本了,對他說了又有何用?
像他這樣霸道的男人,搞不好會說出什麼要她為他放棄工作之類的話……這種犧牲她做不到,所以她將到口的話打住了。
“你不讓我追,那麼試問,我們現在的關係到底要如何定位?”黑邃如深潭的眸子鎖著她,他並不認為她存心為了那棟透天厝而拒絕他的追求,而是另有想法。
他和她這星期幾乎天天同床而眠,夜夜親密,她在他懷裡總是順從又狂野……她是愛他的,焉日焰可以感覺到她的響應,可是她的嘴為何偏偏要這麼死硬,就是不願正面答應他的追求?!
“各取所需的床伴嘍!”她相信,他對以前那些曾與他交往過的女人,也是抱持著這樣的想法。
“各、取、所、需?!”
這個字眼他常對女人用,他從來不覺得這句話對她們具有啥殺傷力,因為成熟男人各取所需是很正常的事;可是這話從她的口中說出,卻如此令他感到剌耳……
焉日焰俊容一凜,下顎瞬間收束,臉部線條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