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很喜歡崇文,自己卻沒法幫到她,頓時覺得喪氣。崇文之前雖是把他惹怒了,只是說明兩人所持觀點不同,刻舟相信他的人品還是好的。將晴文交付給他,也不算選錯人。
想著想著,跪著的腿突然被一撞。轉頭一看,刻舟扶額……
又來了。
小綠滾到他的身邊,笑臉對著他,可怎麼看都不是高興,而是不服氣的感覺,時不時的小綠還會故意撞一撞刻舟,十成十的挑釁。至於小虎嘛……突然又對地毯很感興趣,一雙爪子按著一處印花刨,此刻已經絨毛飛舞。
“小綠,你怎麼了……”話語已近疲憊,卻還是包含了耐性。小綠也不知道怎麼的,大概就是需要被關注吧。
刻舟雖然有滿肚子鬱悶,最後還是消化乾淨,沒脾氣的抱起小綠:“最近出殼的小獸好多,什麼時候你才會出來呢?畢竟你是我一直養著的,真是好奇啊……”晴文說過小綠會和水有關,具體是什麼仙獸,他還真猜不到。會是隻小魚,是隻小龜,還是一條小蛇?
“哎,如果你能早點出殼就好了,你看,現在我只能畫蛋。”說著,將桌前的幾幅水墨畫展示給小綠看。一顆顆蛋姿態不同,卻始終保持著一個笑臉。小綠看著眼裡,也沒表示,過了一會兒搖搖晃晃的滾走,也不再理會挑釁它的小虎。
出殼或不出殼,這是一個艱澀的問題,當它不再是一個問題時,一切就變得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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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想了無數次小綠的出殼,終於在某一個時刻實現。如果,那個場面不是那麼尷尬的話……
刻舟脫掉外袍,準備換衣休息。因為有了夜晚,他的睡眠質量無限提高,面板因為保養得當越來越光滑(?)。此時,他躲在屏風後面,準備將裡衣換下。他的床上,永遠被兩隻傢伙佔據。只不過,最近不再是戰火瀰漫,雙方的逞兇鬥狠變成了單方面挑釁,小虎一個人的戰場,貌似格外無趣。
小綠沒有了打鬥的興致,從某天開始,它就陷入了沉思,如同老僧入定一般,靜如處子,刻舟對於它的轉變,刻舟很滿意。他甚至想象過,小綠若是出殼,他將會將父親教他的那套付諸於它。
小虎在床單上施展十八般武藝之後,發現這個綠色的東西不如往前來的有吸引力,頓時興致缺缺的朝著刻舟的“咪咪嗚~”,也不是要奶喝的那種,而是用甜的膩人的撒嬌嗓音,爪子跟著腦袋一動一動,就像在呼喚刻舟過來似的。
小虎撒嬌的時候特別喜歡用“咪咪”叫,只有在怒的發瘋時候才會“嗷嗷”叫,刻舟教了它不知多少次,卻從來沒有將它調整過來。
屏風不高,也就達到刻舟的脖子,透明底上面繡著幾叢梅花。站在屏風之後,完全的欲蓋彌彰。不過因為房內的奇怪組合,也沒有在意的必要。當小虎咪咪叫的時候,刻舟很容易就能盯到它。
“噓……”一隻手提著褲子,一隻手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虎假裝看不見,鍥而不捨的“咪咪”叫喚,爪子刨的更厲害了,乾脆直起身子,爪子搭在胸前。
死貓爛耗子!
專注於“打坐”的小綠,瞬間覺得這聲音萬分刺耳,一個憤怒,一個使力,頓時“噗”的一聲——放了屁?!因為在殼中放+屁,外界聽來只是一聲悶響,猶如打鼓一般“咚”的一聲。小虎腦袋立刻轉向小綠那邊,獸臉上分明寫著呆滯。
“額?”刻舟穿好褲子,隨意將裡衣披在身上。
小綠在殼中,被悶悶的氣味燻得頭暈腦漲,通體鬱悶,太太太丟臉了!活了上千年,居然幹出這麼丟人的事情,它還要不要活了?殼中的氣體不流通,小綠懷疑自己繼續呆在裡面會憋死,終於做出一個抉擇。
出殼吧,死生攸關啊。
在刻舟眼中,小綠突然殼子發紅,轉而發紫,轉而發黑,他瞠目結舌,以為小綠是中毒了!哪知道就在瞬間,蛋殼整整齊齊的往兩邊——裂開了!
“嗷嗷嗷嗷……”小虎四肢並作迅速縮到了床角落,將腦袋藏到被子裡,它實在不能明白,空氣裡突然出現的異味是什麼。原本是期待萬分的時刻,卻因為這股十里飄香的氣味破壞了情緒。刻舟小心接近床邊,一邊安慰自己,這股味道肯定不是小綠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