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小日子過得無比的逍遙。像現在,在茶樓的後堂,十幾下人圍著一張桌子。
她捲起衣袍,一腳踏在長椅,手握骰子,正吆喝著,和一幫茶樓的男服務員(店小二),玩起賭博。“買大買小的,買定不許離手!”
……
嶄希快暈了,他這個茶樓快讓她搞得烏煙瘴氣的,沒大沒小了。
一幫人只顧著賭,他站了大半天,居然沒有人甩他。
“咳咳咳!”他輕咳了好幾回,都沒在那吆喝聲中。幸好,有一個剛進來的人發覺了他,連忙喊著王爺,這一聲,倒把人給驚了起來。
十幾個人,一下子安靜,退到一旁恭敬的站著,行禮的行禮,打招呼的招呼,嶄希就意思意思的板著臉訓話,“這是什麼地方?員工們後堂休息的地方。怎麼就成了聚眾賭博之地?”
一幫人垂著腦袋,大汗潸潸,又不敢擦。
“哈哈!”清如銀鈴的笑聲響起,接著,她灑脫的又說,“你們怕他幹嘛?繼續,繼續!我還要翻本呢。”
“咳咳!”嶄希還是很有威嚴似的瞪著人。
“嘻嘻,搭檔,別裝了,你比他們還想玩呢。過來,我做莊,今天手氣太差了,輸得差不多了,你再添點本錢。快點。”
碧荷痞裡痞氣的,人已經到了嶄希跟前,小手已經往他腰間探!
摸著幹嘛?找錢袋唄!
二年來,大家閨秀沒養成,倒更像無賴流氓了。
“荷兒,你在幹嘛?”
碧荷還沒摸兩下,嶄希也來不及閃開——
她的身子就讓一個驀然冒出來的人影給拽開了。
痞裡痞氣的某一個人(9)
清兒繃著臉來不及訓話,還有那一句老套的“男女授授不親”沒出來,某一隻賊賊的小手已經往他身上襲擊。
轉眼間,貌似身上的錢袋就沒了……
窘!窘窘……
原來,她又是這招!
碧荷偷到錢袋即閃人。
她沒錢啊,因為有一個輸掉一個。
月影茶樓,嶄希已經禁止她再往櫃中提錢,而她暫時又拿不出曾經立下的字據,汗!迫不得已,只撿了一個掛名的“二當家”。
紅岑沒來茶樓找她,不過,偶爾會有信往來。聽信中說,他已經關掉了紅燭館,隱姓埋名的在一個城中做點小生意,不日就會來京城找她。
這時,掌櫃的進來了。
他恭謹的對碧荷說,“二當家,宮裡御膳房的總管又來了。”碧荷把茶樓經營得有聲有色的,菜色特別,花樣也新穎,名噪天下,很多人慕名而來,就連宮中的御廚也會常常來請教。
“哇,小李李來了,我先去招呼招呼。”這老總管的,真是我的福星。碧荷名正言順的逃出了後堂。
嶄希一看那賊賊的側臉,警覺的馬上往腰間一摸,空空的?!發飆了!
“樓——月——影!把錢袋還給我!”怎麼次次來錢都讓這傢伙給搜刮去了,這偷的手法越來越高明。
他再吼也沒用,某人早已經逃得不見人影了。
清兒看著她離開的門口,無奈搖頭,他身上的錢也早沒了。
不過,還有人一樣,心理平衡一點點。
兩年了,她長大了,越來越漂亮,雖不如二小姐的美貌,但是,卻更勝二小姐的清靈和脫俗。只是有一個問題出來了,她穿著男裝,在他的監視之下,依然招蜂引蝶的,就差沒把全城的女子給弄得發瘋,因為她見到美人就甩媚眼……
皇帝病重(10)
碧荷上了二樓,到了個貴客的雅間。
在門口處,她整理了一下衣冠。
不知何時,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把摺扇。
瞬間,瞧起來如一個文質彬彬、風度翩翩的美少年。
推開門進去,一箇中年的矮胖男子忐忑不安的坐在椅子上,一瞧碧荷進來,馬上起身相迎。臉帶愁雲的,也挺著急的。
“小影啊,這一回得全靠你了。”
“什麼事?老哥不用客氣,也不用著急,有什麼用得著小弟的,儘管說來。”碧荷出言勸他不著著急的,三兩下踏進去,還很大方的坐了下來,“老哥萬事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別急。”
這兩年,她很“意外”的認識了宮裡御膳房的李總管,兩人一見如故似的,成了忘年之交,這廚房的心得,全都掏了出來分享。
“哎喲,我能不著急吧。你說——”李總管還是急得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