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依然沒有動,“來了。”
“是啊,來了,丫頭找我什麼事?”來的人顯然是駱拓。他搬了一張椅子,坐到她旁邊。“日落早沒了,你不會是找我來一起看天黑吧。”
“清兒呢?”
“他還有事要處理。”駱拓是避開了清兒,自己一個人過來的,樓玉瑾的信是這麼說的,讓他一個人來見她。
良久,駱拓瞅著碧荷都不見她說話,“丫頭,怎麼啦?心事重重的。”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
“清兒一家被殺之後,他一個人逃了出來,那半年是怎麼過的?”
“那個……”
駱拓眼底閃爍,避開話題,笑呵呵的回答,“臭丫頭,能怎麼過?落難了唄。”
“發生了什麼事?”碧荷沒有放過駱拓,“這事,我已經聽樓玉瑾說了,我找你只是想證實一下真相。因為我覺得,樓玉瑾說的未必可信。這真的就是樓歆暗中做的手腳嗎?”
“荷兒,有些事情,何必再問起呢?清兒現在活得很好。”
“我不會讓清兒知道,我知道這些事情的。”
“……”
“我也不會說給任何人聽。清兒說過,我救過他,就在那一年裡,我是怎麼救他的,我忘記了……”不是忘記了,準確點說,救清兒的人並不是她,而是沒有死之前的秦碧荷。
駱拓左右為難,糾結著要不要說。
碧荷漠然的把目光移開,看著昏暗的天空,“說吧,我在聽著,或者我可以幫你們兵不血刃的奪回江山。”
聞言,駱拓驚訝的抬眸看著她,“你……”
什麼約定?(10)
駱拓在客房待了半個時辰,即出來了,神色有些凝重。
碧荷依然躺在椅子上,頹敗中帶著一絲傷,仰望著天上一兩顆早現的星星。
半晌,她啟著朱唇,對著空氣似的說,“回去和你家王爺說,約定成立。”
“是!”黑暗中有一個渾厚的聲音低沉的應了一聲,即消失了。
顯然,樓玉瑾一直派人跟著。
約定?什麼約定?只有她和樓玉瑾一個人知道。
“什麼約定?”一個淡淡雅雅的聲音驀然在房內響起。
碧荷眸子一驚,倏地坐起,回首一看,心中某一根千年不動的弦給觸動著。眼眶有一點熱熱的,溼溼的,還糾結著一些不一樣的情意。
屋子裡,有一個清瘦的白色身影,素手正輕挑著油燈,點燃。淡紅的燈光,搖拽的映著那一張絕美的俊容,有一些迷離如幻,極度的不真實。
“荷兒,這麼看著我,我真高興。”清兒淺笑,眼中載著濃濃的眷戀。這裡沒有外人,他不需要隱藏自己的心意。
他步履安然的走近她,正想靠近她時——
她驀然的站了起來,撲到他的懷中!
小臉埋在他的胸前,緊緊的摟著他的腰……
清兒也輕輕的摟著她,半晌,感覺到懷中的身子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柔柔的問著,“荷兒今天怎麼了?”
他是剛剛趕來的,轉念想到什麼似的,眸子一暗,“是不是樓玉瑾做了什麼事?”
聽他這麼一問,碧荷即知道清兒誤會了。
她掩飾著心中的情緒,輕輕的囁嚅著,“沒有。我想清兒了,可你又不在。想回宅院,暫時又不能回去。”嶄希說,她暫時也會令人注意上的,住兩天像觀光一樣,就會沒事。
半夜偷襲(11)
聞言,清兒輕笑,“傻瓜。我肯定會來找你的。荷兒還沒告訴我,剛才和誰在說話呢。”他聽得出來,陽臺外還有人,但應了一聲“是”之後,即迅速的離開了。
碧荷鬆開了雙臂一點點,仰起了小臉,那雙平時亮亮的眸子,帶著水印,也不隱瞞,大方的承認,一點也沒有做作,“樓玉瑾啊,我剛才和他的手下說話。”
清兒不由一愣,不是因為那一句話,而是因為她哭了?為誰?
她接著微微一笑,解釋道,“他說幫我查千霧的事,我幫他看著月影茶樓,再找一個丟失的手鐲。”是真是假,只有她明白。
清兒眼中閃過一絲懷疑,輕聲問,“什麼手鐲?”
“銀白色的手鐲,哈哈,他說是很重要的東西。明天我畫出來,貼個公告讓人找找。”她講很認真,不似假的。
清兒信了,因為他知道他們確定要找什麼手鐲的。
這一晚,清兒沒有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