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顆心也算是安定了下來。他是順著僕人木子留下的記號找到這附近的。
平時,在碧荷的寢室中,常常會用香爐點燃一種特殊的薰香,比沉香和佳楠更名貴的,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久而久之,她身上的衣物也會有這一種香氣。
而他恰巧利用了這點找到她的。
剛到這裡時,卻聽到那人留下的一句話,和愣愣站在原地的碧荷。“嶄希?……這人是誰?”
“清兒?!”碧荷一喜,馬上像蝴蝶般撲了過去。
清兒張臂如珍寶似的把她摟在懷中。低頭小聲詢問,“荷兒知道搭檔是什麼意思嗎?”一般無人的時候,他都習慣喊她小名的。
“知道。搭檔,就是同夥的意思啊。”小碧荷環著清兒頸脖,腦袋在他頸間蹭了蹭。
她很信任他,就像動物的本能一樣,在他身上嗅不到一點危險的氣息。
他幽深地望了一眼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抱著小碧荷往宰相府方向奔回——
“讓這人拐出來,荷兒不怕嗎?”
“不怕。他說是我的好朋友。”
“他說的,你就相信嗎?”清兒無法理解,這神秘的人是誰。
“相信。”回答很簡潔,卻更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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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也在變
她這麼配合都令清兒無話可說了。“那荷兒見過那人嗎?”
“沒見過。”純真的話兒,只有小孩子才會這麼說的。
一聽這回答,清兒是窘了。這天下有好朋友卻沒有見過面的嗎?這神秘的人沒有要傷害荷兒的意思,但他卻對一個小丫頭說,她是他的同夥?怎麼回事?若不瞭解荷兒,或者他會以為她有什麼過人之處,八面玲瓏的,但一個思想單純的小女孩會有什麼能耐?還是,認錯人了?!但這可能性不大,深夜進宰相府認錯人?白痴也不會這麼笨。
疑團,難以解開,暫時只有擱下了。
清兒翻身進了宰相府,施展輕功悄然帶著碧荷回到蘭苑。
她這個傻小姐不見了,一時之間,不會有人發覺的。
回到寢室,小春和小秋已經讓啞僕弄醒了,三個人有點戰戰兢兢地守在門外。
畢竟弄丟了小姐,即是失職了。
清兒將碧荷放在紅色的小床上。檢視了一番碧荷身上是否有傷,見無事才完全放下心來。於是小聲訓話:“荷兒,下次不要隨便跟人走,知道嗎?壞人都是一副好人的樣子的。”
“清兒是壞人嗎?”她純淨的眸子裡,明明寫著“你不就是一副好人的樣子?”
“我——”他第一次讓人問得啞口無言,有點窘迫地說:“我……不是壞人。”她思想單純,如果我說我是壞人,搞不好以後她就躲著我了。
驀然,碧荷咯咯笑了起來,小小的粉臂又摟著他的脖子,臉頰貼在他胸口,撒嬌地說。“累了,你要說故事哄我睡覺……”
“好。”清兒和衣側躺下來,讓她的小腦袋枕著自己的一隻胳膊。
她像往常一樣,閉著眼睛,老喜歡往他胸口蹭,小手臂還半抱著他的腰,直到在某人暖暖的懷中尋找到舒服的睡姿,才會滿意地輕輕嚶嚀一下。
清兒沒有開口,只是藉著微弱的燈光,注視著懷中的人兒。
為什麼會突然產生陌生的感覺呢?生活在一起有年餘,幾乎沒有分開過一天。
細細想想,她的眼神好像變了?好像迷惑和茫然少了一點點。
說話的口氣變了?不再猶豫?怯懦了?
進宮選太子妃?
次日清晨,聖旨一到整個宰相府上下沸騰了起來,直到總管太監劉公公把聖旨宣完。除了宰相,很多人未回過神。聖旨上說了,宰相的未出閣的三個女兒均能入宮選太子妃。
大小姐已經出嫁多年,三個女兒?
不就包括了四小姐?
那個人人都以為的傻瓜?
一個傻瓜入宮,鬧出笑話還算事少,如果得罪了皇上或者太子等,一不小心弄了一個滿門抄斬怎麼辦?
小碧荷微眯著眼,似有少許的茫然,更多像是昨夜沒有睡好,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還好,她跪在不起眼的角落,引不起多少人的注意。一見公公說完,相爺也起身接旨,她就悄悄然爬出口門。
今天起來還沒有見過清兒呢,心裡正念著。小小的身子,真是人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