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需要他的保護。
說出這樣強勢的話的人,需要別人保護嗎?
“荷兒,為什麼弄傷自己?”他接過她的動作,替其包紮著。傷得不淺,剛才還哭得稀里吧啦的,現在無人了,倒不哭了。
“啊?!”倏地,小傢伙咧嘴一笑,“我是跌的,意外。”
“這不是跌傷,分明就是砸的!用石頭。”清兒壓低了聲音,快用吼的,再瞧她忍著痛還笑的,快令人心疼死了。
“你怎麼知道是用石頭?說不準是用錘子呢。”她有一點不服氣的喃喃。古代人,怎麼對傷就這麼研究呢?
“荷兒,是為了保護我,對不對?”
“切!……不是。我才不會保護任何人呢。”她直接否認了。傷的確是她自己砸的,砸傷了自己之後,就往茅房跑去。她是擔心有些血跡她露掉了,而讓侍衛們發覺就麻煩了,如果自己受傷了,就會有一個很好藉口。
成功的避開了狼犬這一關,純屬一個意外。
太冷靜了!真是荷兒嗎?(9)
“為什麼不承認?”清兒又是意外,事實已經太明顯了,她為什麼還不承認呢?
她沒有回答,只是安靜的看著他替自己處理著傷口,沒有喊痛,或者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了。
清兒心裡有又是錯愕,她太冷靜了!這真是荷兒嗎?
當傷口包紮好了。
小碧荷馬上下了榻,“我去瞧瞧,你在這裡,別出去。”
“荷兒……”她又避開了話題?
“我是傻子,不會有人懷疑的。”她說這一句時,人已經踏出了門檻。
清兒愣愣的看著她小小的背影,腦袋中尚留著她剛才一句:我是傻子,不會有人懷疑的?傻子?!她一直都在利用這一點嗎?她不傻!一點也不傻!
碧荷聽著打鬥聲往後庭跑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腳下沒有鞋子的緣故,一點聲響也沒有弄出來。
小小的身子趴在假山後面,瞧著前面的情況。重重的侍衛把守,圍著一個黑衣的蒙面人,在火光下,他身上的衣服劃破了好幾處,有沒有流血看不出來,距離太遠,再加上衣服是黑色的。只是地上的石板,有著一灘一灘的血跡。
很多具屍體倒在地上……
死人!小碧荷打了一個寒噤!這黑衣人殺了很多人。而他微微搖晃的身子,身上也有可能受了很重的傷。
不知何時,清兒也立在碧荷背後。
她看到他了,只是看了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即繼續瞧著情況。
清兒痛苦自眼中洩露,望著前面,緊握的拳頭似乎隨時會衝出去!
他知道那一個黑衣人是誰!那一身衣物,原本就是穿在他身上的。剛才他從窗外,讓下人帶走拿去丟掉,卻沒有想到這人會自己穿在身上,假扮成刺客!
一些觀念更加可怕(10)
“清兒是不是很想救他?”冷不防的,小碧荷低聲說出了一句。
一句話,把清兒想衝出去的慾望成功的壓了下來。
他看向她,急切的詢問,“荷兒有辦法?”他不能出去,不是怕死,而他出去死的人會更多!
半晌,她盯著前面的事態發展,一聲不吭的。
這時,統領一聲令下,親自上陣,和刺客拼殺起來!
刺客步步處於下風,招招在危險之中游移。再這樣下去,哪裡會有生還的機會?
碧荷問,“這人是誰?”
“小李子。”
“你的人?”
“嗯。”
“沒辦法,他必須死。而且,他心裡應該比都清楚的。你也不用難過。”他死掉,這刺客的事件方能平息,如果不死,就會沒完沒了的大肆搜尋,一個一個的查,更是麻煩,首先最容易令人懷疑的便是清兒。
碧荷說這話時,眼中沒有同情或者可憐,但意外的有著欣賞和敬佩。小李子的行為完全是護主,竟然能護到把生命置之度外的份上,她除了敬佩還是敬佩,自問,欣賞歸欣賞,佩服歸佩服,她個人就做不到。
輕輕的嘆息,古代人的腦袋像食古不化、冥頑不靈的物體,愚忠是忠,死忠也是忠。或者說,中國的傳統的一些觀念更加可怕。
她放開了趴在假山上的小手,改握住清兒的手,若她再不握,他這一雙手恐怕要握出血來了,指甲快沒入肉裡去了。
感覺到小手傳來的溫暖,清兒把視線拉回,微顫的身子,顯得有一點激動。
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