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師伯,我爹沒有誤會,林萌她深藏不露,潛伏在青城派偷學武功,你看她,今天她就是想逃走,生怕東窗事發!”秦嬌嬌指了指林萌,實牙實齒地說道。
天璣子看了看林萌,似是探究,但未作言語。
李天一看,她果然是揹著包袱,心中一沉,擔憂地問道:“林師妹,你這是去哪裡?”
一直沒有說話的林萌,她看了看秦消,淡道:“弟子資質平平,自願離開師門,不再是青城派的弟子,我正要離開青城派。”
她無視了所有人的話,不作半句自辯,不卑不亢,不驚不怒,傲然而立。
此話一出,眾人震驚,紛紛看著林萌,這林師妹平時不說話,一說話就如此膽大,公然說要離開青城派。
“我養育你十年,你學了本門的武功就想離開,忘恩負義的劣徒!”秦消戟指怒目。
“弟子問心無愧。”林萌直視著秦消,沒有半點懼意,淡然說道。
“哼,林萌,你好意思說問心無愧的,當年若不是我爹把你撿回來,你早就餓死街頭了,現在你居然恩將仇報!”秦嬌嬌大聲說道。
聽此,林萌眼中閃過不屑,當年她八歲,以為秦消好心收留她,想不到秦消只是見她筋骨不錯,能幹重活,來到青城派後,過得比在大街流浪還要苦。
“林萌,你沒話可說了吧,今天為師要廢了你的武功,以示懲戒,不能辱沒了青城派的門楣。”秦消正義凜然地說道。
“呵呵,師父,你說我偷學了你的武功,何以見得?”林萌輕笑了兩聲,神態自若。
“劣徒,我從沒教過你武功,你那一身武功不是偷學,是從哪裡得來的?”秦消衝口而出。
“師父,你從沒教過我武功,我是不是沒理由叫你師父,你也沒理由叫我劣徒。”林萌不慌不忙地回道。
眾人聞言,有人為林萌叫冤,秦師叔的為人。大家都看在眼裡,想不到秦消從沒教過林萌武功。
秦消一時找不出反駁的話,氣得臉色漲紅,一雙噴火的眼睛恨不得把林萌碎屍萬段。
秦嬌嬌冷哼一聲:“哼,不管如何,你那身武功是偷學我爹的,就該廢掉,不然,你休想踏出青城派半步!”
“難道我會武功,就是偷學的?”林萌目光一冷,冷聲道。
“你這個劣徒大逆不道,還敢狡辯,看來為師要清理門戶。”秦消怒道,立刻拔劍,向林萌的手腕刺去。
見此,眾人。大驚,秦師叔不僅要廢了林萌的武功,還要挑斷她手筋。
手筋一斷,終身不能練武,真正成了廢人,對於一個練武之人來說,無疑是比死更難受。
林萌不慌不忙,輕易就躲過了來勢洶洶的劍,身法怪異,步伐飄渺無蹤,彷彿只是一陣清風拂過。
秦消一擊不中,惱羞成怒,再次出劍,毫不留情地出招,招數陰狠。
林萌眉頭一皺,她沒想過和任何人打,但秦消招招奪命,掌門人也沒阻止,那麼,掌門人也是在逼她使出實力。
唰的一聲,腰間的佩劍出鞘,快如閃電,它不算鋒利,但主人手裡揮灑自如,猶如雷光閃過。
眾人看得眼花,這速度太快了,只見一道銀色的劍光劃過,接著就聽到鐺的一聲。
銀色的劍開啟了秦消的劍,絲毫不費力,她身輕如燕,青色的布衣隨著她飄動,宛如一隻展翅而飛的蝴蝶。
秦消雙目赤紅,被怒火衝昏了,每一招都帶著殺意。
眾人紛紛退到一邊觀戰,看了幾招過後,眾人震驚得無以復加,這林師妹果然深藏不露。
劍法精妙,變幻無窮,速度如閃電,她才十八。九歲,難道她是個練武奇才?平時他們還看不起這林師妹的資質。
青城派老一輩的師伯師叔也震驚了,他們看得分明,這林萌年紀輕輕,天賦比大弟子李天還要高,林萌內力不算深厚,但也比同齡人高出了一大截,至於劍法,就連他們這群老者也自嘆不如。
再細看之下,武功路數變化無窮,似是青城派,認真一對比又不是,到底是出自哪一派?
似是揉合了百家之全,又似是自出一門,總而言之,無跡可尋,幾乎找不到破綻。
三十幾招過後,鐺的一聲,秦消手中的劍不見了,劍翻轉了幾圈,不知落到哪裡去。
林萌穩穩落地,衣袂隨著她飄下,氣定神閒,迎風而立。
秦消喘著粗氣,不知是打累了,還是怒極了,氣得渾身顫抖,不可能!他不可能輸給一個女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