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們和皇室、凌逸然扯不上半點關係,即使他們退縮也沒有什麼不道義的,但是想到凌逸然興許對水寒是真心的,那麼他會覺得自己很自私,就像利用了凌逸然的真心。
就在容止的思想作激烈的鬥爭時,傳來了凌逸然的聲音。
“容公子,帶水寒離開!”凌逸然喝道,一邊手起刀落,一個黑衣人倒下。
容止聞言,他更加猶豫了,果然,凌逸然和他一樣,或許現在凌逸然還沒察覺自己的心,但遲早一天凌逸然會發現的,就在這一瞬間,他感覺他心中的妒火在燃燒,他嫉恨凌逸然。
“容止,快離開!”凌逸然連名帶姓地大喝了一聲,他說過絕不會讓水寒陷入危險的,現在看來他失言,每次都是他促使水寒身處危險之中,或許他讓水寒當上狀元是錯的……
容止手上的銀針已經不多了,見凌逸然被困,於是立刻把所有銀針發出替凌逸然解了圍,他只能做到這個份上,他要帶水寒離開。
可是當容止回頭一看時,身後空空如是,哪裡還有易水寒的身影?
“水寒。”容止驚恐萬分,大叫了一聲,他應該一早猜到水寒不會安份的,他怎麼可以如此疏忽……
“水寒,你在哪裡?水寒……”容止既驚慌又自責,立刻跳下了樹,奪了一黑衣人的劍。
凌逸然見容止下來了,卻不見易水寒,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急切問道:“容止,水寒呢?”
“她不見了,水寒不見了……”容止驚恐道,水寒,你快出來,你在哪裡?
“什麼叫不見了?”凌逸然發瘋似的抓住容止,吼道。
“我要去找水寒!”容止雙目赤紅,冷冷道,甩開了凌逸然,扎進了黑衣人之中,手中的劍不停地揮舞著,所過之處鮮血濺地,一劍封喉。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剿滅了城內勢力的青衣騎手持著長劍趕來,立刻加入的戰圈。
一時之間,狼的屍體,人的屍體,淌流一地的鮮血,反覆衝殺的搏殺,如同修羅殺場。
易水寒聽到遠處有打鬥聲,不知是她的好奇心在作怪,還是神使鬼差,聞聲就偷偷而來。
即使這裡離剛才的戰場很遠,仍然能感受到由冷風帶來的血腥味,越往林子的深處打鬥聲越清晰,聽兵器碰撞的聲音應該是單打獨鬥。
☆、風聲鶴唳16
一陣詭異的冷風吹過,揚起了黑色的衣袍,在夜色裡肆意張揚,強大的氣流吹得樹葉沙沙作響,捲起地上枯葉,枯葉在空中翻轉,久久沒有落到地上。
那黑色的衣袍,墨色的長髮,冷峻的容顏,如夜裡的騎士,他似乎要和夜色融為一體。
鐺的一聲,兩把泛著冷光的劍碰撞到一起又迅速分開,兩人赫然是千九曲和千諾。
千諾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了腳步,執劍的手微微顫抖,嘴角滑下了幾滴鮮血。
千九曲勾起一個詭異的笑,那雙毒蛇般的眼睛在夜裡有說不出的陰森,殘毒而醜陋,就像腐爛了的毒物。
“侄兒,你太不自量力,竟敢壞我好事。”
千諾微微低著頭,看不見他的神色,一滴一滴的血落到地上,在死寂的氣息裡格外清晰。
易水寒緩緩靠近,好看清楚一些情況,現在看來千諾很不濟,她的心也提起來了。
“誰?”
一陣掌風掃過來,易水寒一驚,反射性地避開,這一動作使她完全暴露了,她自認自己忍術很高明的,想不到被發現了,只能說明千九曲魔高一丈。
千諾驀地抬起頭來,眼睛突然變得很亮,如黑曜石般,映入他眼中的是那個和他在月上樓穹頂喝酒的少年……
易水寒笑了兩聲,笑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擺了擺手笑道:“抱歉,打擾了,我路過的,你們繼續,我先走了。”說著便故作躡手躡腳地轉身離去。
千諾忍不住揚起了嘴角,也許這次他會命喪千九曲手上,能夠在死之前見到那人真好,那樣單薄的身姿,卻風華絕代,在夜風裡揚起的髮絲,他很想過去撫摸,可能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想走,沒那麼容易。”千九曲陰森的聲音響起,話音未落,詭異的身影像陰風一樣,速度快得像吸血鬼一般。
千諾一驚,迅速提起劍阻止千九曲,可是千九曲的速度太快了,一雙青白色陰森的利爪快要抓到易水寒的頸項。
“不!”千諾嘶啞的聲音洩露了他的驚恐和絕望,雙目赤紅,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
易水寒原本勾起的奸笑僵